踉踉跄跄退后好几步，直到扶住杆子才勉强稳住，男人喋喋不休地骂着：“你们知我是谁么，我可是曹府的大公子，区区一万两，对我来说，连跟牛都算不上！”

封钰不在房中，林寻想了想，又往书房的方向走，门并没有关，快走近的时候便看到方云正一脸严肃地汇报什么。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老板小声对他：“这不是府里的二公子不行了，家业总得有人继承，便又招了大公子回府，曹家还算富有，那大公子自从知以后府上由自己继承，成日里往返赌场，还和不少客人产生纠纷。”

林寻没有恼怒，还对着他友善的笑了笑，“在下郑采，想和曹公子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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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了个‘请’的姿势，“时间还早，不如先去城南喝上一杯？”

聊两句，等到最后一家，他将一碗面完美解决，老板过来收碗时，林寻忽然：“我听说最近有人吃饭赊账不给钱。”

接下来的几日，林寻光顾吃食的频率要减少许多，然而，这条街的小吃规模已经初形，附近的百姓隔三差五便过来一趟，早上还有赶早市的，也算是皇城内新形成的一奇景。

“是么？”林寻让他帮自己打了碗面汤，喝了口嗓子：“可我听前面的老板上说最近有个姓名曹，曹什么来着……”

林寻和他攀谈起来，“不是说他早就被赶出府了？”

昨晚一夜未归，林寻吃完早点才进府，手上还拿着盒刚买的点心。

“阁下可是曹公子？”

喝酒当然不用跑去城南，不过最好的花楼在城南，男人一看便是深谙此，几乎毫不犹豫地点同意。

林寻一拍桌子，“就是他。”

老板愣了下，“我这都是小本生意，不赊账。”

闻言男人转换了态度，脸上的肉因为笑容堆在一起，“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清河赌坊。”

“您说的是曹家的大公子吧。”老板恍然大悟。

男人停住脚步，眼珠子一转，狐疑地盯着突然冒出来人，看着像是个文弱书生：“好狗不挡。”

林寻腾出

扔他出来的人朝地上啐口水，“连一千两都拿不出来，还一万两，吧！”

“哪个赌场？”

……

清河赌坊地理位置上偏城北，远离市集，平日里上下关系打点的不错，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看清河赌坊名字起得文雅，里面的见血的事可没少发生过。

“曹公子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却为区区一万两烦恼，在下实在有些看不过去。”

“本大少才不稀罕什么朋友！”

林寻在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掷筛子的声音，他刚准备进去，便见一个人被扔了出来，那人也就三十多岁，眼神浑浊有些胖，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经常连烟花之地，过早被掏空了。

林寻：“日后您以后继承了万贯家财，再来回报郑某人也不迟。”

男人拍拍手，边往回走边：“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不……”

“赊账的事情没碰见过，不过我听说那曹家的大公子，最近在赌场闹了不少事。”

说完，撞了下林寻的肩膀，就要扬长而去。

后的声音适时传来，男人停下脚步，回过，“难不成你要替我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