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点：“那佛理是不是能用来解决世间所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于是便没能听出江玉话里的怒意。

“……护驾。”

辰寒这会儿正怀疑自己之前打了个嚏说不是伤寒，他的本就不是太好，太子不能独挡一面，他一旦病倒，朝政本没有人能够代理。

这会儿他连‘施主’两个字都不说了。

净尘大师笑：“人与人相，本就是一门学问。”

林寻放下书，眨巴着大眼睛，里面闪烁着一种叫求知的东西。

林寻轻轻蹙眉：“不是说人际关系只是佛理的一小分？”

净尘大师转着他的佛珠：“阿弥陀佛，贫僧认为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他的思想和情感是随着成长环境不同，而产生的各种各样的变化。”

净尘大师虽说是个出家人，还是被这个眼神给萌住了，坐在他边：“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二哥何意？”

净尘大师无论如何不肯再留下，自行去辰寒面前请辞，辰寒如何挽留，净尘大师从到尾只有一句话：“殿下天资聪颖，自学也能成才，贫僧不过多干扰。”

林寻：“人之初本善，对么？”

辰寒无奈，同意放他离去，净尘大师后脚便匆匆出，听下人回报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

江玉：“难不成还是他自己想太监？”

另一边，净尘大师回来的时候，发现林寻正一字一句认真读书，很是乖巧，大师满意点：“孺子可教。”

“贫僧忽然想起还有要事，恐怕不能教二皇子了。”

林寻：“你知了？”

地面摇晃了一下，辰寒眼疾手快接住差点要下地的笔，不解地看向江玉。

净尘大师住一个佛珠不动了。

“苏爱卿。”

，皇上不但顾念着旧情，还不忘教导泉犬子，当真是把他教导的好极了！”

辰寒默默子向后退了一点。

江玉冷笑一声：“你都让他把七情六灭干净了，还有脸来问我。”

冷，外艳阳高照，辰寒却感觉一阵冷气化作千万个针尖从脚底扎进心脏。

“臣在。”

他猛地站起来，林寻差点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

“……”

“现在你可看清

净尘大师子一僵，这语气就像在变相说：“你知的太多了。”

辰寒想起几个月前林寻说过的那个荒唐的愿望，心中生出一不祥的预感：“朕以为你是有些误会。”

“当然不，”辰寒一口否认：“他想的是太监总。”

净尘大师却是张大了嘴，双目瞪得圆，像是掌握了什么惊人机密。

“这是应该的，”辰寒摆摆手：“二哥不必放在心上。”

“所以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林寻合上书：“天下也没有两个完全格一样的人。”

林寻皱眉，出家人的要事不就是长伴青灯古佛，同教他有什么冲突？

“单是一个缘起空便括了世间万物，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自然能够涵盖人际关系。”

林寻：“我有一个朋友，他的母亲是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却是他母亲父亲的孩子，然而他父亲的母亲又是这孩子母亲父亲名义上的妾室，你能帮我理一下这其中的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