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再也寄不出信了,谁料还有这样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了王浚庶子的手下,岂能把计算的一切交予旁人?并州,他可要好好走一遭了!
轑阳那边山林不少,但是同样有牧场和矿产,是个相当不错的建设基地。温峤又是个实打实的能臣,定能在短时间内经营好着一县之地。
看着他那副紧张模样,梁峰一哂:“斩衰乃是臣子之礼,非但是我,太守府上下人人都要服丧,伯远勿忧。”
对面那位
材欣长,面容俊朗的男子拱手应是:“公子放心,典必好好打听,那梁太守的
底。”
要的就是这样的消息,梁峰赞
:“如此甚好!我会让温峤过去掌
轑阳,经营后方。”
那点微小的希望被碾了个粉碎,奕延
颤了颤,闭上了嘴巴。
“不必全都带回来。若有可以安置的
民,直接放在轑阳就好。此事,便交给段主簿吧。”梁峰略一思索,就干脆答
。
见这位贴心谋士也
出保证,王瑸不由松了口气。这次并州之行,应当能顺利。
“这个无需担忧。”梁峰笑
,“东燕王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并州了,婚事可以等国丧结束后继续。王中正那边,我也去信致歉,另选了吉日。”
※
仔仔细细把公事交代完毕,奕延犹豫了一下,开口
:“碰上国丧,主公的婚事……”
见主公面上
出喜色,奕延只觉得浑
都松了两分,又
:“这次降兵也有一千余,还缴了山匪老营,所获不菲。钱粮和人口会分批运回上党……”
见儿子明白过来其中曲折,王浚满意颔首:“此事关乎大业,务必慎之又慎。还有皇嗣,也要悄悄准备,切勿声张。”
回到自家宅邸,他先找来了心腹,详详细细说明了此事:“这次事关重大,怕是要章参军与我同行。”
心
一紧,他上前拜
:“主公,国丧之事,还请节哀。”
快步走进书房,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素淡
影。
着素服,并未折损那人的容貌,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雅淡风致,遥遥看去,让人挪不开目光。
王瑸连连点
,又同父亲聊了许久,方才退了下去。
这话立刻让奕延的脊背僵住了,用力压下心
闷痛,他摇首
:“匈
未灭,何以家
梁峰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打趣
:“对了,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弱冠之年,还不准备娶妻吗?”
回到上党,奕延直接前往府衙,在乐平耽搁了大半个月,未曾想竟然听到了国丧的消息。这种时候,他怎能离开主公
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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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了乐平国中诸官的反应,梁峰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乐平主事者不是什么干才,温水煮青蛙,总有煮熟的时候。
听到这话,奕延才松了口气,直起
形:“属下已扫平乐匪寇,轑阳城池也尽落手中。”
反正都是搞建设,乐平那边也需要好好规划,倒是不用都拢在手中。
有佛子名
,想来也不是个慎独之人!大人言之有理!过些日子,我便亲去见他!”
王瑸虽然只是王浚庶子,但是地位和辈分终究放在那里。替父亲约谈同辈亲戚,也不算失礼。
然而他不晓得的是,章参军离开大堂之后,立刻回到了自己住的院落,草书了一封书信,交给了仆从:“把这封信,送到济北,交予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