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紧赶慢赶，从晋阳来到梁府不过用了六七日，然而当姜达见到的梁峰时，还是大吃一惊。父亲之前分明给他诊治过，怎么非但没见起色，反而病到了如此地步？只见榻上之人眼窝深陷，骨瘦如柴，再怎么惊艳的容色，却也无法掩盖上的沉重病气。难不成是药不对症，发生了什么意外？

叹了口气，他：“先等等达儿的消息吧。既然疫物之事是佛祖入梦传授的，那个梁子熙，应该懂得解决之法。”

“阿父,这边也有一只死鼠！”姜引在柴堆边停下了脚步,大声叫。这已经是他们发现的第五只死鼠了。

“世上蚊虫鼠蚁有多少，若是疫物真附在此类东西上，要如何去防？”姜引皱紧了眉，低声问。

“这几日丹石发动，有些虚耗。”梁峰的回答温文有礼，听不出多少情绪。

心中五味杂陈，江匠低再次拜了下去。然而这次，却不像之前那样，仅有畏惧了。

这句话惊的江新猛的抬起了。一成？！能烧出瓷，也分他们一成吗？那可都是万金难换的珍贵货色。如果能拿到一成，岂不是比现在偷偷摸摸烧陶的盈余还多上几倍？！哪家会这么对待下面的荫，这分明是把他们当宾客，甚至是亲随对待了啊！

闭目号了半天脉，姜达也长叹一声：

如今只是四月，还没有生出蚊子。难怪伤寒在夏秋高发，若是“疫物”真由蚊虫携带，可不要赶在夏日爆发么。

经年行医，姜太医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那死鼠上并无外伤。明明没有受伤,却大量死亡,除了那个梁丰所说的“疫物”,姜太医确实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了。

※

郡郊榆村连续有几农家感染伤寒,按照常理，众人都会避之不及，就连巫医神汉都请不到。姜家父子却早早赶了过来,仔细搜索附近的屋舍。果不其然，在病患的屋舍附近，连续发现了几只死鼠，还有两只家犬，也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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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真的有疫物？”姜太医闻声赶了过来,虽然年近七旬,但是他的形并不显笨拙,依旧神矍铄。

姜太医摇了摇，他也想不出法子。若是防不胜防，就算知了疫病源，又有什么用？

“梁郎君怎么病成了这个样子！”姜达都顾不得礼仪了，快步上前，抓住了梁峰的腕子，切起脉来。

看着对方低垂的脑袋，梁峰抬手了太阳。一上午的置，让他耗费了不少力气。不过大棒打了，胡萝卜也挂出来了，这些剩下的人，应该也能收心了。至于以后……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暂时先军事化理吧。让阿良把府内的事情先代起来，等到朝雨的那两位从伯父来了，再安排账房协助。梁府左右不过一个营的人，起来还不算麻烦，慢慢再找合适的家好了。

“下去吧。”冲江匠和朝雨挥了挥手，梁峰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心底那淡淡的烦躁并没有减退，这戒断期要到何时才能消失……

的本钱，用于试制瓷。只要窑里能产出瓷，所得钱款，我会分你们一成。”

第28章物无声

姜引上前一步，想要去仔细看看那死鼠，却被姜太医伸手拦了下来：“莫大意。梁子熙说过，这东西可以通过血小虫传到人上。若是有个蚤，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