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美对吗？”

“秩序”的话让沃吃了一惊。

“在失去了‘光辉’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对方接着说，“原来机械生命也不是永垂不朽的。我们可以不断修复自，或是索换一个躯壳，但是仍然有极低的可能因为发生意外死亡。这种可能对于不同的个来说是不同的，我可以大致估算出我的极限寿命。我在未来一百万年中死亡的概率是17%，在未来两百万年中死亡的概率是76%。这个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猜测大概是因为‘光辉’不存在了，影响了我的程序活跃，因而缩短了我的寿命。两百万年对我来说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这令我不得不开始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你大概也看到了，绝大多数机械生命都不备保护我们全的能力，这是我们的天造成的。机械生命几乎不可能和非机械生命勾心斗角，我们太容易相信别人，也太容易被人欺骗。但是蓝不同，我在他上看到了惊人的智慧，这在他这个年纪近乎

升降平台停下来的时候，沃看到了一架造型古怪的机。它的造型有点像是炮台或是天文望远镜，但是结构看起来却要复杂得多。“炮口”的方向正对着一扇大圆窗，夕阳的光辉穿过窗洒在它上，在一些六角形的水晶螺母上折出彩光。

“假如作为一个科技产品看，仿真度的确很高，不过一想到我的情人变成这个样子，我就高兴不起来了。”沃坦诚地说，“你打算让蓝取代‘光辉’吗？”

“那我换一种问法，你想让蓝变成你的新情人吗？”沃的语气有些咄咄人。

“看来你已经知了很多事。是龙告诉你的吧？”机械生命顿了顿，继续说，“不过我并没有那种打算。就拿人类来说，假如你的物死了，又买了一只新的，你也不可能把它完全当原先那一只来看待。”

“你好，沃*斯利姆。我想我应该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的名字叫‘秩序’，是宇宙中第一个有智慧的机械生命。”

沃看到一扇大约五六米高的门。他毫不犹豫地抱着机人走了进去。

“秩序”的声音是一种老式的电子合成声，听不出男女。沃觉得机械生命大概没有别之分。

“与其说是伴侣关系，倒不如说我想要让他成为我的继承人。”

上去，并不需要他驾驶，货车自动启动了。货车一直朝着夕阳行驶到“塔”的下方，从这个方向看，“塔”比远看更加高耸，一半沐浴在夕阳下的巨大烟囱集合让人有一种日薄西山的感觉。

他指了指圆窗外的巨大夕阳。这个人工照明一定离地面很远，所以无论在城市里的什么位置看，夕阳的角度都像真正的太阳一样不会改变。不过真正的太阳是不会长时间固定在天空上的同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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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的感叹让沃觉得他真的比其他机械生命更加人化。

“你好。”沃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过去，站到那架机旁，“蓝就在那个里面？”

“塔”的内只有一个简单的升降平台，沃一站上去，平台就开始向上移动。内墙上每隔十多米就有一排圆形的小窗，各种古怪的机械发出轻微的响声，让人猜不透这座高塔的真正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