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不算大，但型漂亮，深v的设计微微出翘的弧度，感但不色情，两团衣袖如同蝴蝶。她的锁骨致，两端肩膀上各有一个小巧的肩窝。下半整修，两侧丝镂空，裙摆花拥簇般散开。

        “我们就在法国，再也不回去了好不好？”

        他终于将目光转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正在试一件鱼尾婚纱。

        可是看到他们并靠在一起的姿势，和飞机上如出一辙，秦宋实在高兴不起来。

        整面墙的镜子里唯有两个人的影，工作人员们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出去，秦宋站在她后，垂着眼睛安静地帮她上项链。

        听到何冰说“羡慕”自己，秦宋的怒气简直就要按捺不住。好在握拳的力气大到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里，刺痛感短暂地唤回他的理智，让他不至于冲上去和何冰再打一架。

        秦宋坐在前排，通过后视镜明目张胆地盯着姜瑜看。

        姜瑜抬起眼睛。

        虽然不想结婚，但是姜瑜并不抗拒挑漂亮衣服。

        “谢谢。我不需要。”

        品牌方的工作人员帮她拉上拉链，她低整理前襟。

        “怎么了？”她用法语问。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揽住。

        尽如此，他依然固执地不肯挪开视线，死死盯着镜面里亲昵依偎的人影，眼睛一眨也不眨。

        礼服和婚戒很快定下来，最后几天计划选婚纱。

        秦宋回神，感觉到眼眶酸胀得厉害。

        问完才发现面前的双手宽大，指节修长。缀满白钻的颈带被他在手里，看起来细小得多。

        他们看起来很相。姜瑜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

        直到司机小声提醒：“车门侧边有纸巾。”

        后有人靠近时，姜瑜没多想，以为是工作人员过来帮她带项链。

        三个人，两男一女，选购结婚用品属实有些奇怪。所幸并不需要他们亲自出门选购，几大品牌方会在这几天里登门拜访。

在何冰肩膀上昏昏睡去。

        一双手从背后绕到她面前，姜瑜撩起发，后人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她站在地台上，男人依然比她高出一点。他穿着白色的燕尾西装，前襟点缀着银丝。

        被他亲过的地方过电般泛起细微意。他仰起平视前方，视线与她的在镜面中缠绵交汇。

        *

        秦宋亲了亲她另一侧肩膀中间的凹陷，用法语说：“姜姜，我们看起来很相。”

        “和我结婚好不好？”

        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其实早就醒了。他听见封闭空间里呼交缠的声响，听到何冰一边说自己不善表达，一边茶里茶气地问“你也会对我心吗”。

        他不想显得那么不成熟，尤其是在姜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