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原因的，他感觉边这个小子好像在因为李元诚而给他甩脸色看。程河感觉很困惑，第一，他不明白这家伙火从何来。第二，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纵一个小角色对自己摆脸色。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想不透为什么自己心里也有些闷闷的，很容易受到边这货情绪的影响。

男人没有说话，

“嗯？”

程河感觉自己手心有点。起初他没当回事，就挠挠，结果越挠越。

“那靠什么？”

再一把。

安静的车厢里仿佛在酝酿着一种莫名尴尬的气息，程河盯着前面的车，突然莫名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方淮愣住了。

还是。

方淮受不了了，猛地坐直，回过来怒瞪程河，“老总，你在干什么？薅社会主义羊？”

程河被问一愣，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男人突然低声笑了。

程河看着方淮那一脑袋炸开的，突然觉得有种冲动，下一秒，他的动作先于反应一秒钟，手已经伸过去，在方淮刺刺的脑袋上了一把。

心悦国际酒店就在眼前了，程河把车停在下午停车的地方，方淮闷着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嘟囔：“兄弟，没事别联系了，跟你合作太耽误事了。”

绿灯，男人转回去开车，那丝笑意还在他的眼底没有消散。

莫名被说了像狗却还没脾气的方淮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你有没有想过，人的眸色可能会变？”

方淮抬起，认认真真地盯着男人有些困惑的眼眸，轻声：“大千世界，有的人掉到人堆里了，像海底捞针一样。你想找到他，不能只靠一些外在的东西。”

诶，莫名地解。

这小子像一条废狗一样在副驾驶上，脑门着车玻璃，生无可恋地看着车窗外。

男人没忍住，看了眼红灯，还有二十多秒。

程河，“……”

程河扭看了方淮一眼，“你怎么这么大脾气？”

“小狗。”

“你的心。”

赶着一个红灯把车停下，男人举起自己的手，使劲盯着手心看了半天。

小狗似的。

大概是不耐烦等红灯，副驾驶坐着的小子突然又翻腾了一下，固涌固涌半天，咣一声，脑门又上了玻璃。

似乎他总是这么说，无论是邱城，赵丞，还是阮晟，都说过一样的话。

没有被蚊虫叮咬啊，也没过，好好的。

“那我是什么？”

“笑什么？”方淮神经发炸。

方淮奚落地撇撇胀的嘴角，“世界上脾气古怪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止您不知有什么渊源的莫名感觉熟悉的李元诚一个人可以这样。”

过了几秒钟，又了一把。

灯，程河继续往前开，下了匝前面有ABC三个出口，分别通往这座城市的三段不同的环路。

程河有点傻眼，方淮哼了一声，“来啊，分析啊，看看你能分析出什么花来。”

“你不是羊。”程河低声。

程河惊讶地看着方淮，好半天都没说话。

方淮翻了个白眼，“您要是想让我继续帮您观察那个不知有什么渊源的莫名感觉熟悉的李元诚呢，可以，请您把我放回心悦酒店，让我看看被他销毁的证据死没死透，说不定还有迹可循。”

于是又了一把。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