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昱愣了愣，耸耸肩转回开始研究那只鸟。

至于褪下来的……

唰地一下，半空中那团发就朝着后山呼啸而去。

一阵微风自脸上拂过。唐昱忙转回。

如今调料只有油盐，何不把这只风鸟成盐焗鸟？那就差了一个可以包裹鸟的东西。

申屠坤直接把叶子到他怀里：“别装了，本尊已然看见！”

申屠坤瞄了他的发冠一眼。

一沓双掌宽、成人手臂长的翠绿叶子递到他面前。

他捋起两手袖子，挥刀就把鸟鸟脖剁下来——这黑金石菜刀确实锋利，刚才他连都不动呢——再一刀下去，剖开鸟肚子把内脏掏干净。

“得得得，为了吃你一顿还真是不容易。”申屠坤翻下榻，慢悠悠走到唐昱后，随手一挥。

那只过了开水的风鸟浮在半空，漉漉的发犹如令箭般齐齐飞而出，又彷如被笼罩在一个无形的笼子里，只飘在鸟半尺开外并不散开。

这世界想来也是没有锡纸，鸟也褪了就没法用泥巴裹……既然已经丢脸到这地步了，也不差最后一步了。

嗯，确实像鸡肉的。

当然是客套话啊！低着的唐昱撇撇嘴，出口的话语却是诚意满满：“弟子错事，领罚是应当的。”

申屠坤哑然失笑：“小家伙！”完了还忍不住伸手他的发，“赶紧菜去吧。”

，再拿刀在其腹切了长口子翻看。

“老祖，这些是什么叶？能吃吗？”能让老祖带回来，肯定无毒，自然无需再问。

好了，万事俱备，就等老祖——

唐昱没注意他的眼神，见他不怪罪自己翻白眼的举动，就低察看怀里的大叶子。

申屠坤似笑非笑：“真心的？”

唐昱下意识往后院山涧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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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昱连忙抱住叶子，闻言轻咳一声，恭敬请罪：“弟子一时忘形，冒犯老祖，请老祖责罚。”

他登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下一瞬突然想起对面人的份，连忙收敛神情，小心翼翼再看他一眼。

不过眨眼功夫，让唐昱疼了半天的风鸟就被褪得光溜溜的。

唐昱眨眨眼。

又来！唐昱无语。他还不太会束发，上午光是把这长发理顺就折腾了半天，这厮是不是故意的？

换了清水把鸟洗刷干净，再把竹盐坛子端过来，揭开盖子抓了把盐，伸进鸟肚子里抹均匀，再把鸟抹一遍。

唐昱唬了一。后退一步抬看去，对面勾着薄笑得一脸戏谑的人，不是申屠坤是谁。

申屠坤笑眯眯：“接下来，还要本尊帮着什么吗？”

申屠坤挑眉。这小家伙，使唤自己倒是顺手。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他却不觉生气。拍拍衣摆站起来，扔下一句“等着。”，他就不见了人影。

今儿吃，哪里会……”

想罢，唐昱抬：“附近有没有无毒的植物？要叶子大的，能包裹住这风鸟的。”顿了顿，补充，“能吃的话，更好。”

“嗯。”申屠坤轻轻拂了拂宽大的袖口，漫不经心解释，“这是木

汤锅洗干净，放到还有余温的灶上烘干，铺上一层盐。

既然这样，那就确定是这么干了！

唐昱闻言大窘，连忙摇——摇到一半堪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