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镇这些人，自从牛王庄慢慢兴起，不少城里人开始往他们这

肖树林开车往永青去的时候，经过上午遇见吴向阳那地段，发现他那车早就开走了，确实也该走了，都这么长时间了。

“你这人咋恁客气呢，请你吃个快餐，还给咱买这么多橘子。”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摊位上倒是不怎么忙了，大伙儿一边说肖树林太客气，一边从袋子里拿橘子吃，冬日里空气干燥，又摆了这么长时间的摊，刚好也都渴了。

“要交摊位费吧？”肖树林问他们。

他们在院子里说这话，那白老在屋里歇够了，果然自己就出来了，这夫妻二人要找白老去看病，肖树林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该继续干活去了，罗蒙比较闲，跟猴娃子一起进白老那屋去旁听，这人到底什么病，他也得先弄弄清楚。

“一天三十块，交就交了吧，本来还担心他们不让摆呢。”那艾姐说。

“他家那东西卖都卖不够，还用得着摆摊啊？”阿兰的男人笑着说。

“咱镇政府的人也出来了，晚一点可能要过来划摊位，等摊位定下来就好了。”另一人说。

“……”那女子一听说是捡垃圾倒垃圾的活儿，一下便顿住了，若是为了她自己，只要能把病治好，能健康能活命，扫地倒垃圾本不算什么。可这个活儿一旦应承下来，将来大分都得指望她男人去，她这破现在本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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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树林，你们家要不要也占个摊位啊到时候？”有人问。

，分工还是应该要更明确一些才好。

“一会儿给白老先生瞧过了，你俩就上牛王庄，让陈事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这事到底成不成，你俩也再商量商量吧，反正是不着急。”

“不收了，收来收去麻烦，说不定一会儿位置都被人占了，刚刚他们好多人看到了，说是要学我们的样子呢。”那阿兰不无骄傲地说。

在永青汽车站旁边，看到路边有人拉了一车橘子在那儿卖，尝了一个味还不错，花二十块钱买了一大袋，回去的时候依旧经过中午吃饭的那几个摊位，把那一袋橘子给他们搁下了。

刘华英看着她男人言又止，她男人也是好大学毕业出来了，刚出社会就进了市政府，说得俗气点，那也是个面人，这两年为了她的病吃苦受累也就罢了，如今要去扫垃圾……

“这活儿好的，我俩能干。”那男人倒是没犹豫，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我一会儿回去跟他们说说。”肖树林说。

“你俩也不用担心，大伙儿上我那儿都是种地去的，种地的跟扫地的，谁也不比谁矮一截不是，等你们熟悉了就知了，咱那边氛围还不错。”老周看出这刘华英有些犹豫，便又：

想劝他别干这个活儿了，可是接下来几个月，她能不看病不买药吗？能不花钱吗？最终那担子，还得落到她丈夫上，这种时候，她又能说什么？

“你们下午不收摊啊？”肖树林自己也拿了一个橘子剥了吃。

肖树林却不知，这时候已经有几个镇上的工作人员上牛王庄去找罗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