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如霜眸色微沉，按琴的手微微一紧。

蠢蠢动的情绪，志得意满：“不瞒诸位，这曾出现的圣主法，就是七圣之一的――”

咳着咳着，他忽然发作，把案前的琴扔的极远，鸦青色的长睫慢慢垂下，闭上眼时，眼角的泪痣越发夺色。

琴案旁，赫然摆着一本泛黄的琴谱，上书“莲华希声”四个大字，是龙飞凤舞的行书。

出乎意料，发出声音的竟然是蔺如霜手里的那把琴。

蔺如霜咳了一会儿，慢慢的站直，又走到被他扔远的琴面前，弯下腰，重新抱了起来。

琴是好琴，是长孙仪眼馋了许久的好琴，可调非好调，声声肃杀，金戈交错，奏的是一阙无上杀曲，好在弹琴的手夺天造化，美不胜收，否则这一幕，就不仅会显得肃杀，而且透着凶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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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如霜听着这气急败坏的声音，忽然笑了笑，他原本相貌便已是天人之色，这一笑间却颇有妖魅之态，若是有人在此，绝对可切会一把什么叫颠倒众生。

他抚摸着琴，想起之前听到的那声龙鸣，眉心渐渐皱起。

任谁都知，莲华圣尊，琴艺超绝。

“莲华无相扇！”

但琴艺再超绝又怎么样？人都死了。

莲华希声谱。

“还有！我都告诉你没事别弹琴了，你你你你弹得像个什么样子？太难听啦！要是主人还在……”

好在灵清歌不懂分辨人类的美丑，它打了一声哈欠：“感受到什么？我不是被你砸醒的吗？”

清歌才透了一句话，就又暴躁起来，亏它还是古琴诞出的灵，本来是一副优雅端庄的格，这么些年来却被蔺如霜蹂/躏成了这幅模样……

被“老黑”这个名字噎了一噎，蔺如霜默然：“这么说来，之前那气息……”

若是有莲华界之人看到这本书，也恐怕会认为这是哪个听说过圣尊故事的凡人假托圣尊之名写的琴谱，而不是圣尊的手笔。

缚住双眼的奏曲人终于停下对琴的摧残，却是因为被琴弦割破手指。

“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坏。”

弹了很多年的琴，却仍是弹不成一首好曲。

蔺如霜一手扯下绸带，面无表情地盯了指尖上染着的鲜红血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间的意，连声咳嗽。

无生林前风波暗涌，而在界外界，高高的丹陛之上，黑衣银发的人十指拨弦，连番急奏。

那是个清脆的童声，听起来十分稚，蔺如霜似乎早已习惯它能说话，闻言只是：“怎么突然醒了？”

被一言出，清歌方才哼了几哼，反而：“长孙仪进了无生界，还有，我似乎感受到老黑的气息了。”

如果是圣尊手笔的话，这本书不可能如此平凡，而这书留不了多久，也将化为灰烬。

“你你

“你是因为感受到了什么才醒的吧，清歌。”

“不知！”

第24章风波

“别装傻了。”蔺如霜：“你知些什么。”

“妖皇，怎么会在莲华界内……是她的谋算吗？”

“嚯！被你这么暴地一砸，谁还能不醒吗？”

莲华界中，除了剑修的剑，少有法开灵，而蔺如霜手中，竟然有这么一把已开灵的琴，这琴中的灵甚至看上去十分聪慧。

它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