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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匠却无动于衷：“我可不认为在这种速度的水下，这会有什么作用，漩涡的向心力还是会把我们卷进去。”

枪匠回：“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这么快的急，游泳和划船是一样的结果。”他忽然转移了话题：“你不觉得此时、此地，正好有个漩涡出现在我们失控筏子的必经之路上有些太巧了吗？”

而宽广的水面上，枪匠和约翰二人皆是不见了踪影。

。”接着立即：“再见。”

枪匠笑：“如果你信的话，麻烦你跟自己所信仰的神说一声，让他适可而止。”他此刻只能苦笑，因为他已看见面前的河越来越宽，而更远一些的前方，在这种并不算深的河里，竟有一个漩涡。

白色的景物蔓延至天际，一眼望去，仿佛置云端一般。在每年最冷的那几个月里，纵然石和树木都会被裹上一层白霜。在这雪风饕之境，依稀能在一个山坡上看到幢被雪掩埋了一半的小木屋。

“那力量连河都能控？”约翰问。

“嘿！帮我跟你们局长问个好。”

眼见筏子离那螺旋状的水越来越近，枪匠非但没有稳定住，反而站了起来，举起骨枪，朝着水下，那漩涡的中心，扣下了扳机。天知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枪匠回：“谁知呢……也许大雨也不是什么巧合。”

约翰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再次抄起了桨，“快，查尔斯，我们得让这筏子动起来，哪怕朝岸边多移动个几米也好。”

“我的休假期快到了，近两个月都不想去见老子，免得被他心血来打成重伤。”时侍毫不避讳地排遣自己的上司，然后又重复了一句：“再见。”

可是讽刺的是，因为一年前的一次打猎，他的右眼失明了，这把枪，从此也成了摆设，一辈子闭左眼来瞄准的神枪手，现在却只能勉强打中二十米内的目标。

枪响后不久，水下发生了爆炸。巨大的冲力将筏子掀翻，一阵扩散形的水波过去，那漩涡的范围竟变得更加巨大了。

第十章遗迹

约翰喊：“那河？这个距离应该还来得及。”

枪匠那那不祥的预感很快就成为现实，当他和约翰的筏子行到河心时，水忽然加快，两人手中简易的木桨立即便失去了意义。

约翰看着天空：“你相信有神明存在吗？”

枪匠说：“很显然，有一种未知的力量不想让我们离开这片雨林。”

他们随即也放弃了挣扎，任由筏子顺着河疾驰而下，约翰看着后渐渐沉入地平线的太阳，无奈地说：“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真是糟糕。”

好在查尔斯已经继承了罗尔家族神准的枪法，这孩子有着惊人的天赋，真不愧是自己的孙子。老人常常会像这样在心中沾沾自喜一番，只不过他很少当面表扬枪匠。

…………

屋中，老罗尔坐在炉边，拭着手中的猎枪，这枪是他最忠诚也最熟悉的伙伴。年轻时他曾经养过猎犬，但狗的一生实在是太短，无法陪伴主人太多的岁月。妻子也死得很早，儿子和儿媳也因加入反抗组织被杀，能陪他一路走到老的，只剩下这把猎枪了。

约翰冷哼：“反正我这一个星期里都在交霉运。”

同时，在距离他们数千公里的南美丛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