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问我么?难dao他没跟你讲?你也不用来这假惺惺的装好人,别以为仗着他chong你就可以胡来!”
她心中恨着承启,一赌气,连二哥也不愿意再叫了,又到底不敢直呼其名,便用“他”字来代替。
王淳苦笑dao:“我真不知。”停了停又dao,“你骂我骂的对,我只顾着自己爱他,只想着这是我和他的事,就没想过别人的心思。”一面说,一面将tou慢慢垂到了膝盖上。
端睿闻言,不由红了脸,啐了他一口:“真是不知羞耻,你难dao没有读过书?不知这世上只有阴阳调和才是正理?两个男人,什么爱不爱的!”
“是啊。”闷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王淳轻声dao,“我确实没读过书,不知dao那些dao理,可我就想对他好,只想对他好。”他抬起tou,眼睛红红的看着灰tou土脸的端睿,“我就想对他好,我看见他就够了,他不理我也没关系,我……我……我从没想过会害了邺郡君……”
“就算你看着他又能如何?”端睿ca了ca脸上的泪水,“你早晚也要娶妻,你……你爱他,也会害了你自己的妻子。”
她原本心chang就ruan,此时哭了一通,郁闷稍稍纾解。她一个女孩儿家,喜欢、爱字是不好在男子面前说出口的,但她一开始便将王淳当作了承启的娈童,早就将他看作了半个女人,如今听王淳说得情真,便忍不住要刻薄他几句,那个爱字不得已说了出来,却是极其生涩。
王淳摇摇tou:“我不娶妻。”
他长shen而起,看了看还坐在地上伤心的端睿。
“你怎么怨我、恨我都没错。”王淳低下tou,“但今天我一定要去见他。”
“啊?”再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无耻的说出这种话,还说的这么理所应当,端睿目瞪口呆的望着王淳,却听他继续说dao:“他不是你们平日里见到的那个样子……邺郡君走了,他心里一定更不好受……ma借我,我见他一面就回来找你,到时候随便你chu1置。”
说罢,也不guan端睿答应不答应,转shen牵过枣红ma,拨转matou便走。
夕阳西下,一匹枣红ma驮着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向着天边那似是被血泪染红的余晖飞驰而去。
“你……你这么个德行,进得了gong吗?!以为gong里是什么地方啊?!”看着王淳不guan不顾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小,端睿恨得直跺脚,犹豫了一下,翻shen上了另一匹白ma,朝着王淳的背影追了过去。
“蠢货!蠢货!二哥那白痴!”泪水又沿着脸颊liu了下来,将原本细致的pi肤冲成个小花脸,端睿也顾不得去ca,口中一边骂,一边狠狠的抽了坐骑一鞭子。
“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无耻到什么地步!”用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说服了自己,端睿的ma也跑得更快了。
33.夜奔
端睿打ma到了望春门的时候,王淳和枣红ma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她心里着急,知dao怎么追也是追不上,却不知这个人是打算从东角楼递牌子走还是准备从宣德楼那边ying闯进去,犹豫半晌,总算想起王淳的目的地是承启和他的庆宁gong,当下便拿定主意,调转matou沿着ma行街朝东华门方向一路驰去。
王淳却与她想到了一chu1,入了东华门右转便是庆宁gong前阶,可以说是从内城到庆宁gong最近的一条路。若是运气好遇到值守的是熟人,几乎可以不用惊动在紫宸殿值守的诸率府侍卫,在大内巡逻了五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