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淳深了一口气：“殿下，我……我是男人。”

“很久了。”夜色中，这答案像是一声叹息。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到了这个人面前却全化成了奢求。

怎么可能会说不好？王淳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块小小的玉璧。那是很小的一块羊脂白玉，中间的孔上系了红色的丝线，几乎还带着承启的温，玉璧两面都刻了字，王淳不认识，但他知那必然寓意吉祥。

王淳在他的手中沉默的摇摇。

“王淳，你很忠心，很好。”承启的声音很温柔，轻轻飘进王淳的耳朵，几乎让他浑上下每一个孔通舒畅。“你说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承启一边说，一边从里衣摸出一块圆形的玉璧，看了一下递给了王淳，“从今天起，一直在我边，保护我，陪着我，好不好？”

“喜欢多久了？”不依不饶的手指慢慢抚摸着王淳的脖颈和耳朵。

承启暗暗笑了，他不清楚为何心情会忽然变得愉悦起来。是为自己准确的判断力吗？还是因为有一个人如此痴迷的钟情而开心？即使他并不会回应这份如此强烈的情感，承启心里依然很得意，他虽是太子但他首先是一个男人。是男人便免不了要得意。

王淳闭了闭眼，即使……他明白帝王皇家那秽乱的廷生活，也知承启有着诸多的侍寝，但他还是不愿听到他以这种口气将事说的轻描淡写。他爱了他那么久，一直在他旁看着他，守护着他，只是希望有一天如果承启知了他这份厚重的情感，即便不会接受，也会对他多少有那么一点另眼相待。

承启看着王淳激动的样子，笑着将子靠了过去：“这上面的字是篆字，这个字是‘平’，这个是‘安’。这块玉一直护着我平安长大，如今我让它去护着你，而你则代替它来保护我，好不好？”

承启笑了起来：“你为何不曾告诉我？”他随手扯过一件衣服披在上，慢慢坐起来。“你是叫王淳吧？”

“还要早。”

“……好！”王淳珍而重之的将玉璧放入怀中，“我在，这玉就在！”

“嗯。”王淳定定的看着这个他痴迷了很久很久的人，那个曾经黄衣飘飘的少年，有着温和的声音和如水的眸子，在那一片被红墙琉璃瓦侍女环绕的园子里，他对他一见钟情。

承启困惑的伸出手，试图抚平王淳皱起的眉：“你……不喜欢我？”

“羽林军那时候？”承启想了想，那是他能想到的很久以前。

“男人又如何？”承启满不在乎的笑：“我抱过的娈童还少吗？”他的手有些好奇的抚上王淳的结，看着它紧张不安的在自己手中颤抖，“这么怕吗？那我轻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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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看在眼里。这可是难得的恩赐，多少人盼也盼不来，这名侍卫，尤其还偷偷喜欢自己这么久，有了这么个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答应？

这份感情他告诉他了，他也知了，那么多年那些过往，那些喜悦、期待、困惑与迷茫，在床上只是化成了短短的几个字。

“你……因为我去羽林军？”承启试探着问，他并不确定，但王淳是从羽林军中挑选出来的，这是个大胆的揣测。

如果你早一些告诉我，我哪里还用得着为了提防你而花费那么多心力？这是承启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