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月玄新收的徒弟，郑晓整个人都神气活现，上车后不仅坐在月玄边，更是追问怎么学法术，怎么见鬼。郑晓本来就没有灵力，别说学法术，见鬼都要靠工，月玄被他烦的不行，经常借口去厕所躲避。

几人买好车票耐心等通知，几分钟后广播里传出检票进站的声音，他们跟随人上车，火车缓缓启动驶向D市。

都说人是奇怪的生物，越是害怕就越想看，郑晓也不例外，之前的困倦然无存，偶尔睁眼瞅瞅椅子上的小鬼。说来也奇怪，一张黄纸就能让凶恶的小鬼一动不动，还真是够刺激够新鲜。郑晓闭上眼转过，再睁眼就看到背朝向他的子桑，那两个大人挤在一起也不觉得累。他无聊地又转回来，睁开左眼看小鬼，还是那副娃娃的坐相。闭上后再睁开，还在，好玩。再来一次，还在，像块木。继续睁眼，不在了，好……个屁玩！

哪有人一整天都着墨镜不摘的。

子桑很佩服月玄的打细算，这才明白他在找白工，不知凡知了会是什么表情。

从厕所出来的月玄打了一个嚏，不知哪个倒霉的骂他呢，绕开人群往车厢另一走。这趟车的终点站不是D市，到站之前又途径I市，所以旅客相对来讲不少，过上零零散散站着十多个人。月玄经过一排座位，被两个提着大旅行包的站票人拦住去路，说着让一让跨过旅行包。这时邻座的男人突然起，一下子撞在月玄上，他及时扶住椅背站稳，眼镜却掉下来。对方过歉急忙赶去厕所，月玄没注意听，重新上眼镜回自己座位，觉得应该没人看到

“这叫酷，你懂个屁。”月玄躺回去睡觉。

“小鬼跑了！”

第二天一早，月玄联系常乐和蔺色，叫上他们一起去闫里村找小鬼的宿。因为他们周六周末没课。两人刚好有时间，也就答应了。月玄同时宣布一件事，收郑晓徒弟。郑晓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了，回过神来师父师父的叫个不停。

月玄叫郑晓去买车票，见他走远小声说：“我不收他他就不去，凡也不会去，那我们就少了一个帮手。”

“旅游？好啊，去哪里？但你能不能把墨镜摘了？”郑晓不是女座，就是对晚上墨镜有意见，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不是真的要收他吧，他只是普通人。”子桑有些担心，不知月玄为什么改变初衷。

这一声喊真的吓着熟睡中的两人，猛地坐起看椅子，小鬼不见了，带着那张符。月玄并没有太吃惊，这小鬼是闫宏养的，那么就要有宿，说白了就是家。小鬼平时待在宿里，有事了才出来，只是抓住小鬼而没有找到宿本不行。

“他这是不作不死，让他去吧。”子桑差点笑了，夙大师该知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灯灭了，郑晓躺了一会儿心里纠结起来。屋内有大师自然不怕，可有个小鬼，而且那把椅子就在他床边不足两米，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小鬼像个娃娃似的坐在那，一双带着怨气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

“师父这是怎么了，已经第五次去厕所了。”郑晓纳闷地问，眼见月玄消失在车厢尽。

“郑晓，明天跟我们出去旅游吗？”月玄热情地发出邀请，脸上还着那副墨镜。

月玄不以为意，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去山里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