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接过来把自己围了一圈，然后直了背往前靠了靠从后抱住他，努力用自己的盖住对方的背，嗡嗡：“我给你挡挡。”

程泽顿时感觉背上跟背了个树袋熊似的，然而这份沉甸甸的分量却让他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载方雅琪那么多年，对方从未想过给他挡风。

“肌肉密度大。”程泽淡淡。

“坐公交。”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别人车。”卫黎两条长委委屈屈地缩着，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惬意。

程泽伸手拿过他的茶杯，认真：“刚冻僵不能热敷，会长冻疮。”他垂眼看到对方的手冻得红了一片，于是握在自己手里用力地搓起来。

“这么有经验？”他随口。

“这儿的粉丝汤和小笼包都是一绝，你一定得尝尝！”卫黎给两人倒了茶，然后手捧着茶杯开始手。

他与程泽相识这一个多月，别的不敢说，但是对方的隐忍，他看得分外清晰。

“哎我说你是不是嫌我重啊？”他忍不住伸手环住对方的腰，虽然有衣服的阻隔，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腰结实有力，一时忍不住摸了两把。

“长过冻疮的都有经验。”

“你……”

“那下雨怎么办？”

“把脸盖上。”程泽单手递来一条围巾。

“你看，要像这样搓，活血。”程泽搓了两下，然后放开，示意他自己来。

卫黎闻言一顿，把“公交不也是车，你不怕”给咽了回去，他笃定自己总有一天会知对方的小秘密，但是不是现在，现在他要的是好好维系这段二人都很看重的友情。

卫黎倏地沉默了，他不知这样的习惯要多年才能养成，却莫名心疼对方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

“嗯。”

卫少爷闻言总算安分下来，规规矩矩地搂住他：“我还行吧，不算瘦了，我感觉你比较瘦啊。”说着还十分惬意地晃了晃，显出几分平日里难见的轻松，“你多重？”

“好。”程泽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声，“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止七十公斤。”

“习惯了。”

“盖上。”

小吃店离得近，骑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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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黎一手着车后座一手戳了戳他的腰：“我就比七十公斤多个三四斤……”

卫黎乖乖地收回爪子，听从程老师的指挥搓了起来。

“高呢？”

第二次被堵到无言的卫少爷：“……”

顿感被嫌弃的卫少爷：……

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却让卫黎觉出一丝意。

“别乱摸。”程泽一手稳着车把，一手拍了拍对方在自己腰上作乱的手，他虽然不怕，但第一次被人摸总有些不自在，“没有嫌你重，你很瘦。”

卫黎挑眉，视线一扫，果然看见对方右手的手指略微有些

卫黎拿出手机十分严肃地算了下两人的BMI值，他盯着屏幕怪叫出声：“居然比我重了那么点，看不出来啊。”

程泽抿笑了笑：“嗯。”

“半年前检是76公斤。”

程泽岿然不动：“嗯。”

“187。”

卫黎反应不能，愣愣地看着他，明明对方手上的温度同自己差不多，他却觉得好像有一份意一直烧到了他心里。

“对了，前面右拐。”隔了会儿自愈能力超强的卫黎继续活蹦乱，“你每天都骑自行车上下班？”

“这天越来越冷了，我坐了这么会儿都觉得冷啊，你不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