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发现营地里的大人们都走了，那些孤儿在考虑了一阵之后也就跑了过来。

更多的孤儿是没有名字的，他们只有一个用于称呼的外号。

德克曾经从一个老人那听过一个

这个看起来强大又冷酷，一板一眼的女战士，在面对难民的时候似乎终于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同情心，她变得温柔起来，虽然依旧温柔的十分有限，要不是了解她的人，估计丁点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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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按他的说法，是他在城里浪的时候听见一个家长这样称呼自己的孩子。

“没事，就先安排入学年纪的孩子开始念书吧。”叶斐然说。

让没有读过书，没有长辈的孩子给自己起名字，这实在是有些困难。

有文化的猫和没文化的猫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直以来危险的生活坏境给予这些孩子的直觉和经验。

德克愣住了，这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馅饼，竟然直直的掉到了他们的上来。

叶斐然了，她现在都是直接去工厂。

那是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最美的珠宝，最温的玉石，里面没有冷漠和蔑视，而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念书？”德克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旁边的孤儿们，“我们都可以去念书？”

这是他求生的能力，是天与自然赋予他的能力。

叶斐然理所应当的点：“对啊，你们已经到可以上学的年纪了。”

其实人数的统计在叶斐然过来的时候亚莉已经数好了，叶斐然只是想看看这些孩子会不会数数。

但是大人们离开之后，这种安全就打了很大的折扣。

叶斐然笑：“对，我也很厉害。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德克低下，小声说：“也不是特别厉害，你也很厉害，有这么大的一个工厂。”

德克能成为领羊是有原因的，他看起来很强壮，至少比那些瘦骨嶙峋的孤儿们强壮的多。

他可不希望整个工厂都是文盲，大人们现在是没有时间读书的，只有孩子们可以。

他颇有些得意：“我能打猎，还能找到野果最多的地方。”

叶斐然也不吝啬夸奖：“你很厉害。”

叶斐然很快就看了那个领羊，一个叫德克的孩子。

孤儿们年纪都很小，他们需要抱团取，需要一个集带给自己的安全感，这个集肯定是有领羊的。

他觉得这个名字很不错，就拿过来用了。

大约是叶斐然的眼神太真诚了，德克的脸有些红，他悄悄用余光打量叶斐然，然后愣住了。

德克想了想：“大约十个吧？或者十五个？”

然而亚莉自我感觉良好。

亚莉说：“三十六个。”

――就好像，好像德克曾经见过也深深羡慕着的，长辈们看向自己孩子时的眼神。

去试一试吧，就算不行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是继续浪。

德克低着，看起来很有些难过。

他对神发誓，他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他无法用自己贫乏的语言去形容，他只能看着这个人的眼睛。

不过比起别的难民和有父母的孩子，她能关心那些孤儿。

他们不傻，知营地附近也有坏人和野兽，之前是因为还有大人在，所以他们还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