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开心，血藤王不是藤小红，他有自的尊严和骄傲，他羡慕于藤小红的骄纵与孩子气，却绝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这样。

菩叶言又止的看着藤子殷，目忧色。

菩叶扯扯嘴角，突然，“小红修炼至今，基本上没吃过人。”他想了想，补充，“就算吃了，那也是想要打劫我的小贼，因果在我上，不碍小红修行的。”

“所以我回去又有何用？”他的语气极为平静，平静的让菩叶心生不忍，“回去也没人会等我，更没人记得我。”

菩叶不知藤子殷正揣摩他，还在担心，“那友今后打算怎么办？”

“你以为修士都如你一般如此宽厚无害吗？”藤子殷叹息，“这么多年来，我也见过诸多修士，情如你的早已化为一捧黄土，息事宁人非解决之，莫要存侥幸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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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叶哑然，藤子殷对他说的话也算是肺腑之言了，关心之意极为明显，再看和藤小红一模一样的面容，菩叶就不由自主的柔和了神色，他点点，“你说的是。”

“凉拌，我好歹也活了两万余年，多少有点小手艺傍。”藤子殷说的极为谦虚，当然若是白薇在此，定会吓的浑直哆嗦，随意取他人妖丹，这叫小手艺？！

他沉，“虚玄前辈非不智之人，他和你没有什么冲突，应该不会对你下手。”

他抬，双目略显茫然，“你也养过嗜血藤，当知嗜血藤进化时需要血，而且需要修为高深之人的血，到后面还需要食灵魂，我也曾交过一二友人，可在发现我的修炼方法后都远离了，有些被我吃了，有些被我杀了，有些逃了，时间久了，边就没人了。”

藤子殷看着菩叶纠结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想起两人今日才是初见，不好唐突，就半垂下面容，长长的黑发落在眼前，挡住了角的笑意。

菩叶听后深觉不安，若不是他急于弄清楚小红的问题，藤子殷也不会直接暴出来了。

藤子殷继续用听上去平静却暗凄凉的语气，“上界灵族百万，我虽然统帅了诸多妖族灵族，人称血藤王，占据着上界十分之一的疆域，可并无真正忠心的下属，也无甚友人。”

于是藤子殷笑的更真实了。

藤子

“今日我有些莽撞了。”开心过后，藤子殷的话也多了起来，他突兀的有种倾诉的，“那虚玄已然化神，我还未恢复修为，若他想对我些什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起来，他眼眸狭长，笑到开心之时，长长的睫完全盖住了眼眸，看不清里面闪过的光。

――更不同于须弥山的那些老和尚，顽固不化，满口慈悲，却自大傲慢。

菩叶能在看到自己后上明白这一点，藤子殷心底顿生一被理解的欢喜。

他故意发出叹息，语气落寞悲凉，“妖修本就修炼艰难，现在内又多了小红，一两魂，今后修炼恐怕多有碍难……其实无论如何，我也没打算回去。”

菩叶的想法变化很好观察，藤子殷瞬间就看懂了，顿觉眼前的人心淳朴，他见过太多智慧的人，他们或狡诈或阴险或狠毒，却很少有如菩叶这般，同样通透，却依旧纯澈。

菩叶沉默了，半响，他有些艰难的，“那友……是打算就此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