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简星寒再追问，他已经走出了休息舱。

简星寒愣住，转看他，“这是你的判断吗？”

屈指算算，从他和奥斯卡逃离兰斯帝国到现在也就两年多的时间，雷鸣怎么就跟坐着火箭似的嗖嗖升职了。当初跟着他在席恩大街小巷追逐，拿到客人给的小费就开心得像过节的小少年，不到三年就成了联盟主席，或者换句话说，席恩三大势力的老大。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雷鸣才是男主角吧？

但那时候，他是说“不建议去”，但简星寒问起计算结果的时候，他仍然会据实以告。

简星寒打量照片，深刻地觉得，他下巴没脱臼真是个奇迹。

奥斯卡没有对上简星寒的视线，而是站起来，转过背着他重复说：“不可信任，不要见面。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帮你安排更好的合作人选。”

奥斯卡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第三次用强的语气重复：“不可信任，不要见面。”

简星寒瞪着大门，嘴角神经有失控的趋势，换句话说就是脸都快抽了，不愧是号称宇宙最强的人工智能，这都学会当着面撒谎了。

简星寒看着

简星寒叹了口气，他想起来似乎有哪个名人说过：不要和朋友谈生意，一旦开始谈生意，你们就不再是朋友。

简星寒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奥斯卡没有用肯定或者否定方式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选择了逃避。虽然只是简单的对白，但发生在两个人上的时候这很平常，发生在奥斯卡上却是个大事。

基本上他还是可以猜测到，就跟“哪怕遇到危险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三也舍不得你去冒险”的时候一样，奥斯卡这么的原因，和那时并没有不同。

寒可以跟这个商进行一次会晤，详细谈谈合作的事，以建立彼此的信任。

“你是怎么得出雷鸣不可信任的结论的？难有什么我不知的情报？”

为什么偏偏是雷鸣……

他想着想着，从随的包里翻出控制板，小心地摩挲坚细致的合金表面，他明明得到了足够强大而且绝对忠诚的军队，为什么反而比以前更胆小了？真是不应该。

换了在别的时候，简星寒自然会单纯地为友人感到高兴。然而现在，两个人以前的缘分，却搞不好可能成为合作障碍，会给谈判添加更多变数。

伊阿宋将那个商的资料也发了过来，一个看上去相当年轻的男，五官朗，神色冷峻阴沉，名字是雷鸣，份是兰斯帝国席恩一区矿业联盟主席。

会对理员撒谎，会自主不利于理员的行动，不服从理员指令，这样的ai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但没有切实的筹码和制约，仅仅寄托于某人想法而改变的行为，是最不靠谱的事，谁也不知尔斯会不会心血来再来添乱。

现在则是直接告诉他“因为那个人不可信任，所以不要”，对于理由却闭口不答。

而且雷鸣知他被尔斯元首追捕，假如他现在暴行迹，雷鸣会不会为了利益告发他？虽然在罗克夏星，尔斯离开的时候，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乎被奥斯卡说服，放弃了某些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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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可以叫占有，或者嫉妒心。

他考虑了一下，刚刚下定决心，奥斯卡已经开口了：“这个人不能信任，不要和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