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为什么，当他看到西利亚整整一夜不敢合眼，施计买通帝国外交人员，带着人到转悠来抵御困意的时候，却突然感到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愤怒――

半晌他才开了口，声音因为强作镇定而有点紧绷：“你只是想让帝国少使绊子，不干涉联盟征兵对吧？”

不是怨恨西利亚细的谋算与手腕，他愤怒于他自己。

那一刻海因里希突然有种冲动想把所有话都问出来，但紧接着，借着从他们后映来的灯火，他突然瞥见了西利亚眼梢那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

他应该感到得意的，联盟已经被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程度上，连西利亚元帅在他面前都落了下风，只能靠这点手段和巧计来苦苦支应而已。

“虽然最后我还是坚持民主制度的公正和延续，但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你让我的整个信念系都发生了动摇。这本的原因就是你用我不认可的方式变得很强大――超出我想象，甚至让我有那么一丝恐惧的强大。”

西利亚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皇帝英俊的脸。

西利亚耸了耸肩。

莫文中将他们已经赶了上来，西利亚便转向他们走去。这时他那一丝憔悴已经被夜色完全掩盖住了，联盟上下无一人看见，他包裹在衬衣下的腰格外削瘦，但仍然得笔直。

不多时一个侍从官推开大门，欠：“联盟使团的各位阁下到了。”

盟时更高，经济发展也更迅速。所以当我率领联盟军团把帝国军打得四逃窜时，也在心里问自己：难他们才是正确的？难我才是注定要被历史发展所淘汰的那一方？”

皇帝穿着黑金色正式制服，面容严整目光冷峻，如标枪般笔直的坐在首座上，全然看不出昨晚半夜没睡的样子。其余军将领以亚上将为首，呈扇形在宽大的会议桌边分散开，虽然人数众多，但整座大厅一声咳嗽不闻，连空气都仿佛缓缓沉凝了下来。

第104章

只见联盟使团上下以卡列扬为首，从大门外鱼贯而入，自有侍从官上前周到的为他们拉开扶手椅。皇帝咳了一声，翻开今天的和谈纲要，刚要开口却目光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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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愣在了原地。

海因里希久久的盯着他，各种复杂的滋味如同的水一般过心脏，得他内心最柔的地方甚至有点微微瑟缩。

他愤怒这样占据上风，步步紧，连一丝微不足的爱意都不敢表出来的自己。

皇帝则反手一把握住了他。

他挣脱了手，退后半步，在雪地里静静的看向皇帝。

他的眼圈微微发暗，侧脸线条更加深邃而削瘦，脸色带着近乎透明的苍白。因为刚才背光的缘故，这些细节都很难看清，不过它们本来就被掩饰得很好，现在即使在灯光的辉映之下，也只是从完美的隐藏中不慎出丝毫而已。

第二天清晨，新克里姆林议事会堂。

“我只有一个忠告……”西利亚俯在他耳边轻声说，吐息时的热气都在皇帝的耳廓上：“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因为地位变迁而改变自己内心的态度的，所以即使不下绊子，你也比我强大了。”

皇帝锐抓住了那一瞬间深深的疲倦，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紧接着就只见西利亚转过，若无其事笑：“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