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侥幸――”卡列扬瞅瞅西利亚的脸色，豁出去：“我真的不知！现在追究这个还重要吗？红土星上的研究员在轰炸中全死了，我又不能把他们挖出来再一个个去问！”

“元帅，”不知何时卡列扬出现在门口，语气复杂的唤了一声。

“什、什么？”

si  m  i  s  h  u  wu.  c  o  m

――这是西利亚。

西利亚微微挑起一边眉，用那种特有的微妙表情盯着卡列扬。

西利亚举了举杯：“哟，卡列扬！”

第67章

卡列扬：“……”

“不用。”西利亚又抽了条军，自然而然当着卡列扬的面穿上，走到洗手间去倒了杯水喝。

出一种习惯的整肃。

这一系列动作和态度都熟稔畅，但卡列扬难免有点不自在，正翻着眼睛望向天花板，就只听西利亚十分随意的问：“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他眉眼轮廓非常深刻，鼻梁直，嘴薄而紧抿，从下颔到脖颈的线条修长利落。这种面相有种秀丽的冷峻，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一看就是那种意志极强、不好说服的人。

还好这个问题不难，但面对着这张脸回答实在是太有压力了。卡列扬跟没骨一样靠在门框边，有气无力：“这个其实……是很好判断的，一个人不论怎么换，记忆再怎么删改，灵魂中自我意识的那分都不会变，大脑中会有种潜意识判断自己是否真正经历过这些记忆。比如说如果醒来的是复制，看到我的第一眼会问：‘你就是卡列扬？’因为他对自己的记忆没有切感；但如果醒来的是元帅本人，就会伸个懒腰说：‘哟！卡列扬！’”

西利亚回打量了他一眼，顺手从他手里那叠军装中抽了件衬衣，穿上后也没系第一个扣子，袖便随便往手肘上一卷，“那熊呢？”

西利亚沉着点点，“那么为什么只有我醒了？”

“关于灵魂折，如果试验醒来时是有记忆的，你们怎么判定他是真还是复制人呢？”

卡列扬沉默了几秒，似乎有点艰难的摇了摇，“不能完全这样说。试验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除了当幌子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价值，议会想控制的还是真正的西利亚。但真正的议会又很难对付，所以才会想出利用Omega、删改记忆等手段，期待回来的是一个有各种价值但又对议会百依百顺的元帅。”

“嗯？”

病房里静寂无声，窗外连一丝风都听不见。卡列扬的脸颊因为肌肉过度绷紧而微微有点发抖，他甚至感到脚有点麻了，但又不敢轻易变换站姿。

“联盟败退五十年，中间起码了上百个试验，为什么只有被你监的我醒了？”

这是被联盟千亿将士所拥，驰骋军界数百年的联盟统帅加文・西利亚。

“说到记忆删改，”西利亚泰然自若的喝了口水，又问：“熊上将在飞艇上告诉你议会删改了我的……原主的……记忆，这也是议会为了控制试验而预备的手段？”

“因为这次试验和以往五十年间的都不同，

“我只是军人我不懂那些玩意儿――”

“不知，也许是运气好――”

“嗯？”

“……艾伯尔上将在外边应付几位议员。您要吃点东西吗？”

卡列扬开始装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