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西利亚端起茶喝了一口，热气氤氲中他眼睫低垂，看不清什么表情。卡列扬忐忑不安的候在一边，本以为接下来他就该摔杯子叫他了，但许久后却听见西利亚的声音非常平和，问：“你有没有想过回蛇夫星座？”

“我说不。”西利亚的声音很平静，：“我会暂时收手，但那些资料将被永久保存，作为将来再次启动调查的依据。另外指向孔特林议长的相关证据已经被保留下来了，下任改选时我重新出选择的。”

“你必须停止！”那天晚上艾德娜强行接通了元帅办公室电话，当着侍卫的面对西利亚咆哮：“议会已经一团糟了！再像这样下去行政系会痪！你必须立刻停止发疯，现在就给我住手！”

本谈都不谈的：你他妈上军事法庭跟元帅亲自说去吧。

西利亚缓缓坐下，一手扶着额角，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片刻后他无声的挥了挥手，两个侍卫立刻如蒙大赦的退了出去。

大门外屏声静气站着的卡列扬当即一愣，磨磨蹭蹭的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脸上有点难堪：“抱歉元帅，我不是故意……”

“加文……你还记得，前天是我们本来打算订婚的日子吗？”

“撤销调查组，把目前在押的官员立刻放回家，从现在开始抹平事态！还有之前封存的资料全销毁……”

“你可以进来了，卡列扬。”西利亚低声。

其实他本没法解释，西利亚虽然

西利亚挪开目光，低声：“那天我去了白鹭星。”

卡列扬偷觑西利亚一眼，迟疑数秒后小心翼翼把茶杯放到他面前，忍不住：“其实我觉得艾德娜小姐早就知蛇夫星座兵变的事，但……”

艾德娜仿佛哽了一下，许久后缓缓问：“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卡列扬骤然止住，半晌低声：“对不起，元帅。”

“……其实这世上还有很多好女孩儿，元帅。”卡列扬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而且孔特林家族在地方驻军的名声并不好，艾德娜小姐只是想把您绑在他们的大船上，如果换成一个出清白、人品贤惠的好女孩儿的话――”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

这场风暴整整刮了四个月，联盟议会落了六十二个议员，军四十名校级军官被抓，三十九名将军夺衔，其中甚至包括八名上将。原本西利亚还要继续查下去的，但很多黑幕已经深入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再往下就要查到格拉斯议长本人了。

宽敞的办公室内一片安静，两人隔着光屏对视，彼此的呼都清晰可闻。

“我知，所以她才想提前订婚。”

“――你说什么？”

“你去了白鹭星，”艾德娜冷冷：“但你去之前却没来接我。”

……这是打发他回原籍的意思吗？卡列扬眼神立刻黯淡下去，说：“我随时都可以走……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料，回去后我会自己向长官解释的。”

西利亚站在办公桌前，神色冷漠问：“你想怎么办？”

半晌艾德娜苦笑一声：“算了，反正也不是没推迟过，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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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荷――”

全息影像消失在光屏上，她切断了通讯。

“没关系。是什么茶？”

“卡列扬，”西利亚沉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