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尊敬的陛下。”

红线再次出，在空中迅速组成了艾德娜的影――她穿着白大褂，看上去正站在研究院的某个研究室里。

以为会塌方……”

皇帝目光越过她望向那变形的合金大门，脸色说不出的微妙：“谁启动了凤凰？”

海因里希盯着她，半晌缓缓：“卡洛琳。”

“您好校长，来自皇的保密通讯，请问接通吗？”

“我能理解孔特林的心情。”

“但希望你也理解我，”皇帝显然没看出卡洛琳风中凌乱的眼神，缓缓：“元帅对多数固执的反联盟分子也有很特殊的意义，如果帝国继承人拥有他的血统，那么未来政治变革的时候，他所面临的困难和阻挠会小很多……”

海因里希能理解艾德娜的心情？这跟狼能理解羊的心情有什么区别？跟猫能理解耗子有什么区别？跟黄鼠狼能理解鸡有什么区别？！

艾德娜满面忧虑之情：“他还是要DNA？”

卡洛琳看看，天花板四分五裂，随时有可能塌下来，现在只能靠碳钢横梁勉强保持住微妙的平衡，满地都是碎裂的金属和混凝土。

卡洛琳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卡洛琳怔怔站在走廊上，半晌一把抓过三维通讯仪，厉声：“艾德娜！”

“是。”

“好了，跟你说这些只想让你知元帅的DNA很重要，机甲凤凰也无法与之相比。”海因里希沉声：“你好好想想吧。”

卡洛琳踩着满地狼藉走到尽，轻轻抚摸变形的钨合金大门。周围一片沉寂，仿佛半小时前的狂躁和混乱都没发生过，然而她能想象当时的情景，这块坚不可摧的合金大门是如何被猛烈撞击，只那么一下，就令整块数十吨重的球都凸了出来。

“我不想和你说太多。我也是回当皇帝，很多计划要慢慢摸索。”海因里希顿了顿，说：“当年元帅很多想法我无法理解，现在理解也来不及了。但我会把那些东西一点点传递给我们的下一代，历史会带给我们更加光明的未来。”

卡洛琳挥手让实验人员退下，一边从口袋里抽出三维立通讯仪。几条红线迅速延伸出来，在空中组成了海因里希冷酷的面孔。

“……”卡洛琳整个人都不好了。

卡洛琳沉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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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是下意识避免说“遗”、“尸骨”这类感字眼。卡洛琳理解：“以驾驶舱的度来看应该不会受到损坏，但情况是不知的。如果凤凰再次关机，我们还是无法在不损坏它的情况下打开驾驶舱，接到元帅的……嗯。”

“陛下知了凤凰开机的事，刚刚来找过我了。”

一下，只要再一下，这门就彻底废了。

“不

她举步踏上走廊，研究人员立刻拦阻：“校长这里太危险了！请别随意靠近！”

卡洛琳知军校有皇帝的钉子，但只要智商正常谁都不会特意跑去跟皇帝的钉子过不去，因此她老老实实：“这是意外，凤凰以半完全形态撞上地面，现在整个实验室的动力系统都中断了，我们暂时没法进去。”

“不用担心，它不会启动的。”

卡洛琳愕然：“变革？！”

“西利亚他……”

他礼貌的点点，三维投影消失在了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