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红色巨龙变作一条绯带，缠在巫帝腰间。首尾相接，鳞片仿佛玉石。

“幻象？”

“知。”巫帝点。

“不多。”

巨龙成一杆长-枪，挟火雷之势，悍然冲破黑暗。

几次“渡气”紫色灵气入石玉，分不开，赶不走，如何屏蔽？

虽为助他躲开风旋，避开隐在暗的黑，仍是……该怎么说？下意识抿嘴，过手腕，抹去残留的热度。

“你是说，湖下有人皇？”

可惜，这样的事只能想想。

“所以？”

荒古留下的遗迹，如一座座孤岛，在风团中游。

无生命痕迹，则寂静千万年，直至化作齑粉，沦落尘埃，漂浮在时空尽。

“七百年前，我曾到过该。发现一座灵湖，内中似有蹊跷。”看出李攸不自在，巫帝双臂拢在前，只借手环牵引，助他在龙首立稳，“当时遇灵阻挠，并未下湖查探，如今想来，应是与你有关。”

“我寻回

除非他能彻底屏蔽巫帝灵力。

虽为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人皇。”

长-枪过，魇兽化成团团黑气，卷入风团，消失不见。再看远，又是一番不同景象。

当年，为寻人皇，巫帝数次穿过时空乱，寻到多福地府，还曾到过凶兽战场，妖兽墓地。

龙眼亮起红光，化成龙形手环，缠在李攸腕上。

“此为护你周全。”

巫帝沉默，眼神表达一切。

李攸退后一步，挣开手腕。

李攸了额角，他早该想到。

这福地，便是当时发现。

李攸皱眉，“解释一下？”

护他周全？

“前方是一福地，迷障为福地灵所布。”

祭出黑伞，突被巫帝握住手腕，“此有迷障，眼前皆是幻象。”

无人能够想到，人皇不是一，而是一分为四。灵气威压亦随之分割，皆无法与巫帝同日而语。兼有镇守此地的灵阻挠，会忽略某些线索，不足为奇。

“怎么回事？”

这种接，总会让他想起不久前一幕，很不自在。

“或许。”

语义简短，像在打哑谜。李攸偏偏听得明白。

有生命存在，可自成一，形成万千小世界。

同巫帝相伴几千年，固有观念生成，倒成为寻找人皇的阻碍，连巫帝自己都没能想到。

巫帝转，再开一条通路。紫色巨龙加快速度，径直穿过风团。

还要“裹挟”他一起？

巫帝珠随携带，人皇珠被对方抢走，只要巫帝愿意，他几乎没有秘密。该知的，不该知的，全都瞒不住。

“不多是多少？”

“对。”巫帝挥袖，放出红色巨龙。

“四座行的事情，你知。”

如今回想，应是玄布下法阵，隐藏起行痕迹。纵然捕获湖中散溢的少许灵气，也难同三界至宝联系到一起。

“与我有关？”

“既然危险，为何要去？”

“福地为荒古大能炼化，内有重宝。”巫帝微微侧，指尖过李攸手背，引得红龙低，“遇有外人闯入，必开启大阵，释放凶兽。于寻宝者凶险异常。”

听完巫帝解释，李攸拧起眉，“人皇的事，你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