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算是楚原，也有点难找话题了。

饭后，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楚原没有因为不在家中就放弃午睡的福利，于是两个人进了里间，那里正好有一张床――尽没有家中的那么柔，但楚原本也是个注重享受的人，把褥子铺得厚厚，足有一尺来高。床却很矮，即使垫了这么多东西，依然能够轻易坐上去。

“三年前，我独自回家，天色很晚，我经过的那条小巷子本看不清路……走着走着，我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林琮手里翻开的散仙札记又合上，放到旁边：“聊什么？”

林琮当初救人的时候没想这么多，但既然楚原这样说了，他也愿意听从楚原的意见：“好。”

林琮说：“我醒来之后，发现绊倒我的是个人，了很多血。我怕出事，也不想被人盘问，就把他带到家里……不过，等我洗完澡出来，人已经不见了。”

林琮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楚原想跟他聊天，那就说说吧。

林琮有点紧张，但是……他答应了：“好。”

“不是我住的地方，而是……我长大的地方。”

最后他决定，还是聊两个人之间独一无二的秘密吧。

楚原听着听着，就觉得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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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一个纵扑，直直地趴在了床上，然后侧一笑，拍一拍边的位置：“来，小琮坐这里！”

楚原拉拉杂杂地又问了林琮对S大的感想、对两人“同|居”生活的感想、对他本人的感想等等……也都没能和林琮聊得热火。

林琮点点：“开心。”

林琮的神很好，在灵泉水的作用下，他其实每天只需要四个小时睡眠就能够很满足，楚原泡灵泉水的时间短，加上午睡有人抱枕，一天起码也要睡上七八个小时。

不过今天，楚原却没有想睡的意思。

也没什么好担忧的，能到上将军衔的人，一定不会是肆意妄为之辈。

他说：“哎，小琮，我们聊聊天吧！”

楚原看着林琮，心里有点庆幸。如果那时林琮把他送到医院，他差点儿出生命危险的事可不是那么好压下来的……这应该是林琮没有安全意识的表现，既让他有些担心，同时也让他有点高兴。

楚原就开口说：“对了小琮，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这个空间是怎么得到的呢。”

楚原笑一笑：“那后来呢？”

楚原想了想：“就聊……你到A市来了之后，过得开不开心啊。”

楚原叹口气：“如果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小琮还是把人送到医院吧。”如果不是遇到自己，而是歹徒怎么办？他们可不会对方是不是救命恩人，说不定还会干脆杀人灭口呢。

而后，他惬意地眯了眯眼。

……很显然，这个话题聊不起来。

林琮的话还在继续：“在我倒下之前，有很热的东西撞在我的额上，事后想起来，那应该就是空间了。”对于林琮而言，这过程实在是乏味可陈，压就没有什么很彩值得聊的地方。

林琮也习惯地脱鞋上了床，靠在床摆着的大靠枕上，楚原挪一挪，再挪一挪，双手一伸，就抱着林琮的腰、和平时一样枕在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