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拿起手机继续看相声，郭德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那我送你回去。”

全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相声说完了，他靠在沙发上仰起看天花板。了声口哨，寂静的空间因为口哨声而显得诡异。

这么多年除了给钱，江海什么都吝于给他。

江凯开门才发现家里密码换了，江凯靠在门边按门铃，很快就听到脚步声，随即保姆过来打开了门。

江凯整个人没正形，偏长的发散在额上，一张脸尽显颓废。

客厅里苏雅看着江凯的背影，转和佣人对上视线，苏亚拧眉片刻拿起手机发短信给江海。

看到江凯有些意外，“你回来了？”

“您死了，我就陪您一块死。”江凯闲闲，“我们父子情深。”

“我要死了。”江凯虚弱嘶哑的声音落过来，“快来救我。”

苏雅找准时机飞奔进来扶住江海，焦急，“老江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我叫医生过来。”

江凯回看着江海，逆光下，他消瘦的脸一双眼越加阴鸷。

“嗯。”

江海拿起门口的花瓶就要砸他，江凯也不躲，歪着靠在沙发上，“砸死了，记得把我和我妈埋一块。”

“不是给你钱了？”

“你有本事把我回去。”江凯笑了一声，撩起眼看江海，“我不毒不嫖娼没杀人放火已经很好了。”

江海摆摆手，“没事。”

江凯感冒没好彻底，捂着嘴咳嗽了一会儿，从衣柜里翻出外套穿上，把自己扔到窗边的小沙发上玩手机。

天渐渐暗了下来，劈天盖地的压在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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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江海进门。

当王八不生气福如东海。

电话响了起来，江凯拿起来看到是陈杰的电话，接通，“喂？”

江凯咳嗽着按灭了烟，他听到江海的骂声，江凯起打开窗散味，江海进门。

“你那里太乱了，我住不下去。”江凯手里的钱花的差不多，大额在卡上，卡丢又取不出来，“我回家一趟。”

江凯垂着进门没绕客厅，直接上楼。

“出院先去我那里吧。”陈杰说，“万一再出点事，就近好照顾。”

陈杰喝完一杯酒，接起电话，“大少爷。”

江凯几年不感冒，感冒一次要命。伤口感染加疫苗后遗症发烧，他在医院住了一周。

苏雅哭的很假，很拼命才把泪挤出来，咿咿呀呀的哭，跟唱戏似的。

苏雅扶江海出门，再没有回音。

这德行了还挑呢。

天气忽然转凉，江凯的衣服都在家里，他嫌陈杰的衣服牌子不好，十几度的S市，他穿一件单薄的衬衣。下车差点冻成傻子，江凯打了个嚏，摆摆手让江凯先走，他进了小区。

江海咬牙，“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江凯收回视线，也不说话。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败家子，没有感情，这一辈子都这样了。

“你怎么回来了？”

“谢了。”

江凯转又坐回沙发，“钱包丢了，卡也丢了，穷的吃不起饭。”

江海气的脸都绿了，“我生你就是来讨债的，我死了，我看你找谁要钱花。”

江海不喜欢江凯的眼，太像他妈妈了。

江海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通红，手中花瓶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