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说他还不至于此，但是却的确是因着那事儿而有些忘形了。

闻人久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微微有些发涩的苦味在齿之间弥漫开来，顿时让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垂眸瞧着白色的瓷杯中不断沉浮着的茶叶，闻人久突然间竟想起来前些日子看过的那些闲书话本。

墨兰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说，只是站在一旁，准备去接闻人久脱下的亵衣。

他第一次知，原来人的温竟然可以灼热到那种程度。所有被洛骁碰着的地方，都的可怕，恍然像是发了热一般，竟隐隐的产生了几分痛苦。

住嘀咕，再看一看闻人久的脸色，好一会儿才犹豫：“殿下可是不适？是否要婢去太医院给殿下请一位御医过来瞧瞧？”

墨兰听了闻人久的话，忙点应了一声，随即才赶紧退了下去。

但是为什么一说到这种事，脑中浮现的第一个人是洛骁，而不是墨兰、墨柳之类这些自幼就伺候着他的熟悉的女这一事闻人久却是不愿意深想了，只是下意识地将这些呼之出的答案埋在了脑中的深。

“不用请太医了，孤没甚么不舒服的。”闻人久清清冷冷地，“去打桶水过来，孤要沐浴。”

闻人久闻言掀了眼却是冷冷地瞧了她一眼。

明明是自己的，却在那一瞬间仿佛又全然不再属于自己。那种感觉舒服的太过于可怕，令他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口微微发紧。

又抿了一口茶，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想着：不过也好在第一次这种事是同洛子清，若是旁人，他恐怕受不得在床榻之上与个不熟悉的女人一同这般。

闻人久见墨兰不走，却是不动，半晌，手放在自己的上衣上，侧瞧着她：“你出去候着。”

墨兰被这一眼瞧得打了个激灵，赶忙住了嘴，但心底却知这是自家殿下不高兴了的意思。可是虽然是住了嘴，但站在原地左思右想，却也没能想通到底是自己说了哪句话犯了闻人久的忌讳。

不多会儿，墨兰指挥者两个小太监将装满了水的浴桶搬了进来，墨兰上了前便问：“殿下，可要婢帮您脱衣？”

墨兰更奇怪了，眨了眨眼，终究还是未说什么，福了福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墨兰的话一出，闻人久垂下的双睫却是猛地一颤，只是脸上却还是没甚表情，只是淡淡地：“不用，孤自己来便可。”

闻人久眼看着墨兰出了屋子，一直紧绷着的神情才微微放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上的亵衣。

情爱一事的确美妙，但是沉溺下去也的确是危险。他已经尝过这一次，知晓了其中的滋味，以后还是要克制些才好。

亵衣是干净的，想想大约也能知是今早临走前洛骁替他换上的。但是亵衣之下，他的隐隐约约还是残留着几分夜里的热度。

闻人久站在屋子里，直到听着脚步声远了

书中写小姐与那书生在一起的片段时，也曾隐隐约约地写过这些香艳的事儿，当时他看着却是不明白，不过是这样的事，怎么会让人觉得“快活得一时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却了”。闻人久的眸子沉了沉，脑中又恍然闪过了昨天夜里的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