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章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可也没话说，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云章如实答：“我出来买鞭炮。”

军医冻的打了个嚏，微笑着向顾云章说：“快回去吧，团座如今不在，你是不是一个人过年？”

顾云章鸠占鹊巢，安安稳稳的在房内大睡了两天，这日到了大年三十，他也从厨房得到了两大盘饺子。新年这一套习俗，他全知，可是一直颠沛离无缘实践，今天总算是遂了心愿了。

在初冬时节的鞭伤痊愈后，他很快就又被葛啸东强迫着了那件事。葛啸东诚然是取了教训，用了许多唾，但是那东西的尺寸摆在那里，强行入顾云章内时，还是把他折磨了个七死八活。他又痛又怕，扯着嗓子哀号，然而葛啸东却从这上面受到了一点小刺激，一下一下越发的深了。

穿好一棉衣，他出门绕到房后，猴子似的爬墙出去，然后鬼鬼祟祟的穿过两重过，末了再翻一次高墙，这才到了葛宅后的小街上。

年小伙子，很爱出去瞧瞧都市的繁华热闹，可惜如今受了顾云章的拖累，失去了一次出远门的好机会。他心里很生气，除了一天两次进院巡视一番之外，平时从不主动和顾云章说话。而顾云章倒是满不在乎，乐得留在房内休养歇息。

顾云章立时回望去，随即很惊喜的看到了军医。

这时后方忽然响起了爽朗的问候声：“哎？这不是……小顾吗？”

有二就有三，若干次进行下来，他那后面渐渐也被撑开了，不再裂伤渗血；可他心中的恐惧却是有增无减，后来竟到了一见葛啸东脱子，便要心悸出汗的程度。

军医当即笑：“这个时候哪还有人出来生意？”然后他低检视自己右手拎着的无数包裹，口中就指挥顾云章：“小顾，你过来掏我这个牛纸口袋，早上给我侄子买了许多鞭炮，你自己过来拿一挂。”

傍晚时分，白喜臣又过来巡逻，顾云章逮住了他，伸手想要一挂鞭炮。

顾云章悻悻的回到房内，总觉得既然有了饺子，就该再来一点鞭炮来合。在房内翻箱倒柜的寻找了许久，他终于在抽屉内的一叠信笺下摸出了几个大子儿。

白喜臣不给他，理由是“万一崩着了你，我可没法子向团座交代”。

顾云章没客气，果然上前找到牛纸大口袋，从中抻出一挂红通通的鞭炮来。

军医看他笑的傻气，就很和气的询问：“你怎么这时候还在外面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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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依旧是戎装打扮，脸鼻尖都冻的通红，两只手也不晓得提了多少大包小裹，十个指全勾着细带线绳。

他出来的有些晚了，小商小贩到了这般时候，都各自收摊回家去过除夕。他沿着大街向前走了片刻，只见满地彩纸垃圾，是洋洋喜气的遗迹；皱着眉向前望去，他很扫兴的发现前途一片空，虽然天还亮着，可两旁的店铺却是全上了铺板，是死心塌地要关门的样子。

顾云章一点：“是。”

军医听了这话，就伸过左手，把小指上勾着的一个纸包送到了他怀里：“那你这些天可不要乱跑惹事，当心团座回来后又要打你。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