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宁静而悠长的发展史就此被截断,这片名叫丁达的坝子就此进入了一个新时代。
在新时代的开端,顾军如狼似虎的冲入村落,抢占了所有粮食、牲畜、水源以及房屋。段参谋是正规军出shen,看不下去士兵这样胡作非为,想要出言阻拦,然而在一顿饱餐之后,军中的二号人物海长山领tou追逐起了姑娘媳妇。
丁达陷入了一片鬼哭狼嚎之中,直到夜里才渐渐安静下来。村民们被圈在村庄角落里,不许自由走动,而除了值夜的哨兵之外,顾军其余众人皆进入房中,四仰八叉的tan在床上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终于睡了一个没风没雨没毒蛇没野兽的好觉,士兵们直到翌日上午才起了床――这回好了,不必忙着行军了,炊事班慢条斯理的生火造饭,小兵们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该洗的洗该涮的涮,又互相帮忙剃了tou发――tou发里全是虱子,捉也捉不过来,不如剃成和尚模样!
顾云章在本溪湖这些年,受了沈傲城的熏陶,早养成了讲究卫生的好习惯。前些阵子讲究不起来了,搞得他很不舒服,如今一旦安顿,当然也要将自己从里到外的清洁一番。杜楚夫过来帮忙,先把给他剃了个光tou,然后又用大桶拎来净水给他洗澡。顾云章站在院子里脱光了,嘴里叼着牙刷,手里拿着mao巾,水淋淋的好顿ca洗。这时海长山拎着个大榴莲走过来了,眼看顾云章jing1赤条条的正在大洗,就问了一句:“哟,洗澡哪?”
顾云章回tou看了他一眼,见他也是个秃脑袋,上面光着膀子,下面穿着大ku衩,光脚趿拉着一双草鞋,就答应dao:“嗯,洗澡呢。”
海长山走近两步,把榴莲递到他面前:“你看这个水果,长成这样,是不是ting有意思的?”
顾云章随即向后一躲:“怎么这么臭?是这东西臭还是你臭?”
海长山失望的收回手:“不是我臭,我也洗了,昨晚儿就洗干净了。这臭吗?我闻着还行啊,里面那肉可ting甜的,你吃点啊?”
顾云章看他端着个臭榴莲,站的十分稳当,就将shimao巾抡起来向他抽去:“不吃,快拿走。”
海长山挨了一下子,立刻就捧着榴莲走掉了。
顾云章撵走了海长山,继续快乐的洗澡。浑shen上下ca洗一通后,他想让人给自己拿香皂,然而一时忘记了杜楚夫的名字,眼看着对方思索半天,末了才福至心灵的唤dao:“比比,香皂!”
杜楚夫答应一声,转shen跑入房中拿来了一块刚开封的白色香皂,且很殷勤的帮顾云章满shen涂抹。正值顾云章一shen芬芳泡沫之时,邵光毅从院门口经过,顺路也进来了:“军座您洗澡哪?”
顾云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对,怎么了?”
邵光毅虽然少了两个dan,但外表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变化,依旧是qi宇轩昂的相貌,只是面无血色,而且不长胡子了。那时候顾云章没把他扔在丛林里,他心里是感激的,故而就时常想为对方zuo点什么,权当是报恩。
“我现在没什么事儿,军座有差使,尽guan派给我好了。”他低着tou说dao。
顾云章看他一副衰tou衰脑的怂样,就随口支使dao:“你把我那衣服都洗了吧!”
顾云章继续lou天洗澡,杜楚夫拿着块香皂侍立一旁,邵光毅坐在角落里吭哧吭哧洗衣服,三人一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