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孩自己抹去额的汗珠，一转，抱住孔二叔的大，“亲爷爷，天真真可想你啦。”

小孩惊奇，“哎？”

半分钟后，两人同时开口，“哎哟我看你有点儿眼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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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纯杰脸色一沉，“康！天！真！”

孔二叔一把捂住嘴，满脸地无法置信，瞪着康纯杰看了几秒，刷的转过，指着孔义大骂，“傻傻傻！什么时候造出这种孽？真特么是作死！作死啊！！！纯杰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天生就傻，回爸爸揍他！”

“卧槽！”孔二叔瞪眼，连着惊呼，“卧槽！卧槽！卧槽！”

小孩眨巴着大眼睛，“那你能请我吃儿脆脆冰吗？”

孔二叔看着小孩熟悉的神情，萌得心都要化了，大手一挥，“爷爷请你吃一百！”

“这个爷爷是你亲爷爷。”

孔二叔何等聪明，脑子一转就理清楚了前因后果，看着这个得来不易的孙子简直要碎了老而弥坚的小心肝儿，颤巍巍抬手，摸摸小孩的发，感动，“是啊，爷爷可疼小天真啦。”

此言一出，康天真小脸突然垮了下来，扁嘴，“曾经二爸爸也说过要请我吃一百的，呜呜……二爸爸……”

小孩歪，“啥叫亲爷爷？那个白发的爷爷不是亲爷爷么？”

“那是大爷爷，是大伯的爸爸。”康纯杰眼神柔，“这个爷爷是你二爸爸的爸爸，所以是亲爷爷。”

小孩一转，趴在了孔义的病床上，哭得昏天黑地，“呜呜……二爸爸……你怎么还不醒……天真真好想你……”

康纯杰抓着小孩，摸一把额的汗，给他摘下书包，将外套脱下来，抽过纸巾细心着他脸上的汗珠，“康天真，叫爷爷。”

“矮油，我争取一下而已，”康天真兰花指，“不吃就不吃啦，爸爸你好小心眼儿哦。”

“……”

孔二叔受若惊，“你……你知我？”

康天真仰脸看着孔二叔。

康纯杰皱眉，“当着孩子不要说脏话。”

愁得黑眼圈都出来了，老子常常教育你什么，一切保护不了老婆的男人，都特么是废物！”

“一切都是借口，这个混账犊子就是不骂不行，”孔二叔虚空对着床上的人挥了挥拳，过了会儿，压低了声音喃喃，“傻儿子，你老子我命苦，一辈子求不得，积了半辈子的德养出你这么个人模狗样的傻，你可要醒过来啊，不然，你让你老子我可怎么办？”

康纯杰站在他后，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长辈指着儿子破口大骂，脸上却满是悲伤，不由得动容，低声，“爸，别骂他了，他肯定也很想醒过来，只是受伤太重。”

吱呀——房门被推开，康天真背着书包探探脑地进来，“爸爸，二爸爸有没有醒？哎哟，这又是哪来的爷爷？”

孔二叔低看着康天真。

康纯杰：“……”

脆生生的哭声得孔二叔肝寸断，摸着小孩的脑袋，“别哭，别哭，你二爸爸会醒来的……二爸爸？为什么是二爸爸？

“二爸爸说过的，”小孩郑重地，“他说亲爷爷可疼天真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