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庚给他气笑了，“这个说法新鲜，不过你的消息有点太滞后，我现在已经不是他门下走狗了，我出师了，和孔信也闹崩了，你现在可以接纳我成为你阵营里的人了么？”

得知孔义不在，康纯杰放松下来，“我当然有自己的事情。”

夜晚的渔村一片寂静，只有码上传来水拍打堤岸的声音，小小的个人超市也快要打烊，罗子庚买了包烟出来，站在路边拆开，弹起一到嘴里，刚要点燃，眼光突然扫到路边一个影快步走过，感觉略熟。

罗子庚看看月色，“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去酒店，我订了房间。”

那人猛地回过来，长眉凤目，美得充满杀伤力的眼神，不是康纯杰又是谁，对方也吃了一惊，“你是……罗子庚？”

着他无法控制的情绪。

“我想知你为什么来这里，”罗子庚也不绕圈子。

烟盒空了，罗子庚烂空烟盒，丢进垃圾桶中，走出旅馆去外面买烟。

“不好意思你想多了，”罗子庚面无表情，“我知你喜欢孔义那一挂的，请你去酒店只是考虑到我们两个外乡人站在路边聊天，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你也知现在是特殊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孔信此人风无情又擅长花言巧语，自己差一点又要落进他的温柔圈套，他仰脸看着天花板，缓缓吐出一口淡烟。

“我自己房间没有电视吗？”康纯杰进门就占据空调下面的沙发，大金刀地坐下，跟九五之尊坐在他的龙椅上一样，冷冷，“你把我带来，要跟我说什么？”

“我没有违法乱纪！”康纯杰义正言辞，“我有国家颁发的民间手工艺人证书，任

“……”罗子庚顿一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五年前你可没有这么的不合作。”

下一秒就是迅速把无袖卫衣的帽子扣到了上，左右扫一眼，压低声音，“孔义也来了？”

“没有，”罗子庚打量他一眼，觉得他除了比五年前瘦了许多，别的没有太大变化，“你怎么在这里？”

于是康纯杰乖乖跟在罗子庚后去了酒店，进门后，罗子庚打开电水壶烧水，将遥控扔给他，“自己看电视。”

康纯杰站在原地没动，双手抱臂倨傲地睥睨着他，“你想跟我开房间？不好意思，你不是我的菜。”

“那都是五年前了，”康纯杰，“我对孔家人没什么好感，包括孔信，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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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纯杰怔了一秒，“你知我来这里的目的？”

康纯杰脸色一冷，“无可奉告。”

“我不姓孔。”

他着烟，不动声色看那人走过面前，肩而过的时候突然一惊，“康纯杰？”

“潘南华，对不对？”罗子庚笃定地说，“据我所知，他现在人已经到了渔村，而你可以仿制任何时期的官窑瓷，完全没有必要来这里和古董贩子们争抢那些海捞货，反正都是违法乱纪的东西，谁也不比谁高贵。”

康纯杰扬起下巴，一脸鄙视，“但你是孔信门下走狗。”

――情深种的自己要装出冷淡无情，而左右摇摆的他却一副深情款款的情圣嘴脸，这个世界还真是是非不清黑白颠倒，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