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信双手捧起玉璧，紧皱的眉渐渐舒缓开来，罗子庚适时地递上手电筒，孔信打开，仔细看玉璧的纹理，半天之后，嗯了一声，“确实像是有黑色沁斑。”

孔信被雷得浑掉鸡疙瘩，“死吧你！”

“我没那么容易坏，”孔信横他一眼，“你们俩买什么东西了？拿出来我看看。”

孔信手里摸着玉璧，“他看上去是一块西汉的蒲纹璧，小子，思春了？”

“闭嘴！”孔信暴怒，“给我看看你又买了什么垃圾。”

孔义眼神在他们俩之间一转，明白罗子庚这是要倒霉了，于是立乖顺地转去打开水。

“……怎么说呢，”孔信淡淡，“这玩意儿看着老，只是……这样吧，”他踢了踢孔义，“去打盆开水过来。”

孔义万分委屈，“怎么能说是垃圾呢，哥，你真是太鲁了，”说着小心翼

“你听错了！！！”罗子庚恼怒。

“……”罗子庚极度不爽，他已经出离郁闷了好不好，天还没亮就被孔义拖出被窝，昏障脑地陪他逛鬼市，脑发热买个垃圾，回来还得挨一顿冷嘲热讽，这样的生活真是够了！

罗子庚给他茶壶添了水，轻声，“孔哥，别气坏子。”

“我买了块玉璧，”罗子庚从包中掏出来，“感觉像西汉的，雕工古朴大气，还有点黑色沁斑。”

，“我天真无邪，我活泼可爱，我国色天香。”

孔信将玉璧放进脸盆中，拎着水壶缓缓倒了下去，悠闲，“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先给你的宝贝洗个白白……”

几分钟过去，孔义指着脸盆大叫，“哎哟我日他爷爷个哎……子庚你的玉璧怎么变成面了？”

罗子庚知他是什么意思，鬼市那昏暗的小灯泡下，本看不出个子丑寅卯，那时候就算用萝卜干系红线，他说不定也能给认成千年老人参。

罗子庚心底一片冰凉，盯着盆子中半未的玉璧，一种难以言表的苦涩涌上心，喃喃，“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第15章二少风债

罗子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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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孔义夹着脸盆拎着开水瓶兴冲冲奔过来，“我刚才好像听到说什么思春。”

孔信伸着一修长手指抄抄那片儿此刻变得趴趴的玉璧，“这是最低级的骗术，将玉石废料粉碎，掺上不饱和树脂，或者直接用日本胶，这样的东西放在30倍的显微镜下一看就见分晓，它得再细，还是会有气泡，按理说，这样程度的仿品，”他挑起眼角玩味地看过去，咧嘴一笑，“本骗不到你。”

“！！！”罗子庚猛地抬眼看向他，抿紧嘴，不知这人抽了什么风。

孔信笑眯眯地用眼角瞟他，“蒲纹璧在当时有大用，是男方向女方家中纳采时用的，你说，你还不是思春了？”

罗子庚心一动，“东西不对？”

“打眼了吧，”孔义拍拍罗子庚的肩膀，十分上地说，“不过别往心里去，咱们捣腾古董的，谁没打过几回眼啊，就说我哥吧，别看他现在拽得二五八万，其实当年交的学费都能娶一个院的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