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瑶有许多正事要同何殿英商量，可何殿英慢条斯理的沐浴不止，坐在浴缸里叼着牙刷洗发。浴室房门敞开着，余至瑶在外面踱来踱去，等待到了一个程度，他两大步迈进浴室，开始发急：“你要洗到什么时候？一个卖薄荷糖的，穷讲究什么？”

何殿英连连摆手：“别，别，二爷，无以回报也没关系，不用你对我以相许。”

余至瑶累的两条手臂一起颤抖：“你他妈的――那时候你才多大？”

余至瑶不想抱他，可是又不能不抱，因为何殿英姿势刁钻，竟然把双环在了他的腰间。双手托住对方的屁，他真是使出了吃的力气：“别闹，你以为你还小？”

余至瑶量高，这时就微微躬面对了何殿英：“事情没完，打赏个屁！”

何殿英坐起来，一边展开被子，一边打断了他的话：“你把子脱了，有话咱们在被窝里说！”

二十岁的青年，又正是发达得志，他没法子不臭美。

热气到何殿英耳边，得他忍不住发笑：“你敢下命令，我就敢动手。”然后他抬手挠了挠耳朵，继续笑：“二爷，你说你这算不算是枕边风？”

余至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很不耐烦的“唉”了一声，他扯着何殿英迈步就走。

余至瑶气吁吁的关掉所有电灯，然后摸着黑爬上了床：“小薄荷，我――”

抱了个满怀。

余至瑶脱下衬衫甩到一旁，在何殿英面前打了赤膊。明亮灯光照下来，他那一肤镀了层金，可惜前一鲜红裂，让他总像是濒临支离破碎。

何殿英放下双站稳，知余至瑶这一骨架子和腱子肉，全都是样子货。他发育得晚，当年在余至瑶面前，他正经还是个小崽子，可以一个箭步窜上对方的后背，扑的余至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余至瑶鬼鬼祟祟的对何殿英耳语，说老家伙们“一个也不能留”。

笑的盯着余至瑶，何殿英是真心的为他高兴：“二爷，你准备怎么打赏我啊？”

转面对了余至瑶，他了承诺：“你的事情，

何殿英一边用梳子梳理水淋淋的短发，一边仰回敬：“你个打不死的，是你请我过来，现在不伺候着我，还挑起我的病来了？”

何殿英嬉笑脸的躺在一旁，几乎是在享受余至瑶的气息：“沉到河里去了！”

他的额上冒出了汗：“我松手了，我可真松手了……”

余至瑶气的张口结，索脱下外衣扯下领带，一粒一粒的解起衬衫纽扣。何殿英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他：“干什么？要论打架，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居高临下的弯腰伸手，余至瑶咬紧牙关运足力气，把何殿英从水中拦腰抱了起来。何殿英手里攥着梳子，一点也不慌，在余至瑶的怀里继续梳。及至余至瑶把他扔到大床上去了，他随手把梳子往地上一扔，自我感觉良好的摸了摸脑袋。

余至瑶不和他扯淡，转移话题问：“律师呢？”

一过十六，这个把戏就玩不成了，因为他开始长个子了。

何殿英哈哈笑着，不肯下去：“你原来不是抱的很容易吗？怎么越来越不行了？”

然后他抓住对方一条手臂，压低声音说：“今夜你不要走，到我房里睡。我还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