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瑶垂下眼帘盯着地面，知这些老家伙都不把自己当个人看。自己还坐在这里，他们就肆无忌惮的开始议论起来了。

有人一眼盯住了余至瑶：“二少爷，遗嘱肯定有问题，这些年大少爷和三小姐都不在家，所以你务必要解释一下！”

余至琳想要先去给父亲上两香，不过他认为上香这种事情，无非是个仪式，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从兜里掏出一条不干不净的手帕，他一边汗，一边答：“好，那我们去见陈律师，不要让人家久等。”

“是上午下葬。”他开口说：“天气热，实在是等不得了。”

第5章话不投机

余至瑶一动不动，神色木然。余至琳则是一脸惊讶，起走到陈律师那里要过遗嘱，从到尾又读了一遍。

余至琳脱下半旧的西装上衣，深以为然的点：“你得对，应该如此。爸爸是因为什么疾病走的？”

余至瑶抬望过去，心

待他读完，听众们的表情一起变幻多端，全没了正经颜色。

陈律师不安的坐在余家客厅里，手里着一只信封。他和律师都是余朝政生前倚重过的，律师一直不出现，这惹得其余人等十分不满，认为姓的太不讲究了。

余至瑶和他没什么可说的，不但无话可说，甚至手足无措。轻轻咳了两声，他说：“大哥，你回来的正好。陈律师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宣布遗嘱。”

黑色长袍，走出来迎接他。他一边从仆人手中接过茶杯，一边抬望向余至瑶：“弟弟，你长得这么高。”

当着余至瑶的面，叔叔们愕然的一拍巴掌：“是呀，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余至瑶不知自己应该怎样对待这位大哥――大哥没欺负过他，可也没救过他。大哥不算坏，只是格是一种冷冷清清的热情，换言之，就是不讲感情。

如果让“老家伙们”自己选择新主人，那他们显然更偏重余至琳。大少爷，从小看着长大的，又又灵，爱说爱笑，谁不喜欢？扶植大少爷继承家业，他们心甘情愿。至于二少爷――二少爷也算是余家的人么？

把茶杯交还给了仆人，他对着余至瑶又说了一句：“哇，弟弟，真高。”

然后他抬望向叔叔们：“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爸爸病糊涂了？”

余至琳双手合什抵到眉心，闭上眼睛深了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呼出来：“愿爸爸走的安宁。”

咕咚咕咚的喝下半杯香茶，他继续说：“我没有联系到三妹。听说是在三月份时，她和妹夫一起去了夏威夷。”

余至瑶和余至琳并肩坐在大沙发上，余至琳离家七年，这时自然要先向在场的众位叔叔问好。叔叔们以为老大出洋七年，又是学成了一位双博士，必定不凡，然而此刻一瞧，见他既谈不上派，也未见有何风采，只是比当初在家时更白胖了而已。

余至瑶迟疑着答：“夜里猝死，大概是脑充血。”

等到余至琳完一圈寒暄，陈律师终于是忍不住了。急急的撕开信封，他抽出遗嘱展开来，清清楚楚的读了一遍。

余至瑶也在打量兄长。余至琳不像余朝政，像余太太，是个结结实实的中等材，眼镜穿西装，肤白皙，五官平淡。打扮好了，他就好看一些；打扮不好，他就难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