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但他必须走。

他是一忘，又不完全是一忘。

景岳一愣，忍不住笑了。

景岳：“东边？”

亲热之事都能叫秦燕支装得一本正经，景岳心中好笑，半真半假：“有点儿怪吧……”

但秦燕支落入了时间洪，经过他的时间混乱无序，毫无规律可言，当时间超过了界限，魂魄彻底凝合，秦燕支也终于与一忘为一。

景岳看着阿无毫无阴霾的笑容，就像最纯粹最热烈的大日光芒，心里愧疚更盛。

景岳：“……嗯。”

半晕半醉间，景岳想起当他确信秦燕支便是一忘转世时，还担心会给秦燕支造成心理上的负担。

秦燕支：“何时？”

秦燕支：“可你为何当时不说？”

景岳：“师徒悖，不奇怪吗？原本与你一世单纯的师徒缘分，突然就变成这样……”

“嗝~”蓝凤饱喝足仍抱着秦燕支的手指不放，被景岳拎起来，直接推开窗扔了出去。

景岳：“从忘尘花的幻境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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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正想问自己说了啥，忽感上一，秦燕支贴着他的，看似认真地问：“还觉得奇怪吗？”

的感应力和粘合力。

他将自己在忘尘花中的经历说了，对秦燕支：“对不住，让你伤心了，我也是被迫的。”

此后数日，他们也并未离开天紫殿，景岳与秦燕支找遍了天紫殿中各种记载，始终未能找到除灭魔胎之法。

只是魂魄毕竟已割裂多年，何况秦燕支的神魂里还有另外三魂，六魂六魄想要合，几百几千年哪里能够？或许上万年都不足以让他想起前生的记忆。

阿无本想回族里，可见两人皆是心急又失落的样子，便提议往东走试试。

“东方有一片死亡之地，但几万年来一直传着一个传说――死亡之地有大智慧者，可知天地万物，全知全能。”

秦燕支：“也是，阿景似乎早就知，一点也不意外。”

秦燕支摇摇，“我当时没有记忆，所以觉得苦；如今想来，有你陪着我走过幻境中的十余年，我是有多幸运？”

手

话音一落，上再次变得/热，秦燕支的气息与他齿交，只有靠近了才知，秦燕支本不是什么高岭之花，反而热得像一团火，灼烧着他的理智，掳夺着他的呼。

景岳：“……”

景岳能从秦燕支上看到一忘的影子，但景岳知，对自己而言，他们终究不同。

秦燕支：“怪不得你当时那么说……”

秦燕支：“哪里怪了？”

现在看来……负担？呵呵，不存在的……

景岳：“总觉得很怪。”

阿无爽朗一笑，“师尊不帮你，还能帮谁？”

景岳：“我没有不信。”

他终究会离开洪境，并不能永远师尊的徒弟，并不能完整接受师尊的传承。而师尊每一次帮他，其实都是在助他加速离开此地，其实都是在化分别。

等关上窗，他就听秦燕支问：“相信了吗？”

他忽然想起蓝凤刚来时所感应到的机缘就在东边，想也不想便同意，“有劳师尊带路。”

秦燕支见景岳没反驳，他诧异地挑眉，“你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