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刘老栓看见同村的袁肩上挑着担子，手里抱着个婴孩走过他家门口，忙吆喝：“啊，你抱得是哪家的娃娃？难不成你想儿子想疯了，偷了人家的儿子？”

秦燕支无奈，重新握住了一。他的眼沉重地垂下来，可依旧站得笔直，也绝不肯低。

然而一并没有听话地离开，而是绕着他打转，从它有识以来，第一次违背了主人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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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即将被入九天裂痕那一瞬，忽然感觉一人影朝他扑来，而后，强大的生机之气包围了他。

刘老栓不满地努努嘴，“他难啥啊？挑着担子十里八乡到卖杂货，这些年赚了多少银子？水田都置了五亩。”

刘老栓的话果然让袁停下脚步，后者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家走。

细雨初晴，田园上还未耕作的青草沾着雨，几个半大不一的孩童正挽着脚踩在水田中抓泥鳅，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闹声。

刘老栓嗤笑一声，“谁知是哪个不行？若是换了个婆娘还是生不了娃，那他的脸往哪儿搁？”

他婆娘：“袁家当年分家不公，大全让大哥占了，就得了两亩旱地，人家每日里起早贪黑的，又不偷不抢，赚点银子怎么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可渐渐的，一飞不动了，它同样受到了混沌煞气的影响，剑慢慢染上了锈迹，灵识开始涣散。

他话说得阴阳怪气，只因这袁的媳妇儿不能生，小两口成亲八载，辛勤耕耘，依旧颗粒无收。这本是人家的私房事，可经过袁的大嫂常年念叨，村中早已人尽皆知，袁一家也成了清溪村茶余饭后的笑柄。

秦燕支已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能在意识中：“一，你走吧。”

说罢，缓缓松开了手。

他是个男人，他爱他的妻子，既然娶了就要尽力让对方过得好，过得安心。媳妇儿心地善良，持家有，平日里将他照顾得十分妥帖，岂能因生不出孩子就休了她？何况，他们看过许多大夫，得到的回答都是夫妻俩没问题，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等人一走，刘老栓的婆娘掐了他一把，“叫你瞎说，他够难的了。”

的九天裂痕正在愈合，所产生的强大力让原本凝固的海水倒灌，周遭的一切也被卷入那幽深的黑中。

如今他丹田被毁，灵台崩溃，就连魂魄都快被绞成碎片。

……

清溪村。

“嘁，他家又没儿子，分他那么多作甚？”

又如何能抵御混沌煞气的侵蚀？

此时袁已经走远，当然听不到他们的议论，但他完全可以猜到。这些年，他早已从最初的愤怒变为如今的麻木，习惯了……

远青山如黛，村中炊烟袅袅，夕阳西下，一派安宁祥和之象。

再然后，秦燕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刘老栓婆娘摇了摇，也不理他了，倒是另一妇人：“也就二十来岁，怎么不休了他媳妇儿再娶一个，无后可是大事啊。”

秦燕支知，他的命运已无可转圜，索抱紧了一，放松。

袁抱紧了怀中的婴孩，心，就算不能生又如何

刘老栓坐在院中老桑树下不情不愿地劈着柴火，他婆娘一边侍弄着春蚕，一边和几个妇人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