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月阁是否找你们索要过九天书院的荐函？”

一位发花白的老者“噗通”跪地，惊声：“罪人顾亦白恭迎老祖！”

哦不，还有蓝凤。

对方连门也不开，显然十分警惕。

景岳等了一会儿，不久，门里有人问：“是谁？我家老爷可不在家！”

那边静了一息，大门猛地敞开，也不知是听了“寒云宗”三字太过激动，还是认为信天城内没人敢冒充寒云宗弟子。

顾亦白：“所以这几日我都让门子推说我不在，我想着，这里好歹是信天城，归月阁也不敢强抢。”

堂中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效仿，一时就只剩景岳还端端站着。

等到月牙初现，天空中还有未褪尽的残阳，日与月难得被装裱在同一画卷，景岳赏着天色，缓步来到了顾宅门前。

顾亦白不敢起，他清楚地记得顾家为何被打落云端。那时他们尚不知得罪的人就是寒云宗新老祖，还想着等风声过去再想法子为顾侠疏通，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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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也不解释，只：“我乃寒云宗老祖景岳，谁是家主？”

蓝凤绒一竖：“谁、谁说我不知？我只是见他那么本事，怕你听了受打击，才、才没告诉你。”

蓝凤一僵，好不容易想出一句“……因为、因为最毒妇人心！”

等景岳入了正堂，顾家的人已经到齐了，各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景岳：“我有什么好受打击的？哦，他被什么珍珍爱爱之类联手弄死，是可怕。”

顾家的确有一份荐函，是他们花重金为顾侠求购的。寒云宗虽有名额，但顾家为了保险，还是特意准备了一份。

顾家本想用荐函换一些修炼资源，因此归月阁上门来时，他们也好声好气地招待，哪知对方竟想白拿。顾亦白拒绝后，归月阁又几次上门扰，顾家不好得罪对方，但也实在烦不胜烦。

景岳：“不，是他活该。”

顾亦白勉强站住，佝偻着腰：“是。”

景岳：“起来吧，我今日不是来问罪，你们不必担忧。”

“老、老祖！”

十几年前，顾侠筑基成功，顾亦白担心他基不稳，特意压了他十年，但没想到几年前顾侠被派往百丈海，也不知何时能回，这份荐函自然就用不上了。

“老祖，可是这份荐函有什么问题？若是宗门需要，我立刻就献上。”顾亦白问得忐忑，看上去倒是心诚。

景岳：“我从寒云宗来。”

顾亦白不知原由，但不敢有丝毫隐瞒。

“起来！”景岳语气重了一些，骇得满屋子人几乎起。

“是！”

门子看见景岳先呆了呆，半晌才跪地：“不、不知仙长前来，有失远迎，请仙长恕罪。”

“无事，带我去见你家老爷。”

“叩叩――”

“如何，说来听听。”

不知那位洛真君？”

他微微颤颤：“不知老祖前来所谓何事？可是侠儿他出了事？”

景岳扯了扯嘴角，心那可未必。

微光下，宅门前的石狮底座布满苔藓，青砖地里还有些枯草，看上去似乎很久无人打理过。

景岳：“你们收着吧，或

人心是最难掌控的，情债也是最难偿还的，洛真君负债累累，自然有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