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问：“我怎么了？”

小萱迷迷糊糊地问他：“俺爸爸咋还没回来咧？”

陈震北没有说话，起叠了毯放在后座上，推门下车。

孩子们终于玩累了，跟着各自的大人回家。

“我艹，苏老西儿你还是不是兄弟？我就特么喝多了办那一次糗事，还什么都没干成，你打算揭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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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这满心铜臭的人没啥说，我去看看他俩醒了没，醒了赶紧走，我特么坐车里熬死也睡不着。”他说着就要开门下车。

高速公路，井方服务区。

柳侠看看天：“快了孩儿，现在都九点多了，最多再有十几个钟，您爸爸就回来了。”

柳凌半躺在放倒的座椅上，上盖着军绿色的毯，他脸色平静，呼均匀绵长，已经是睡着了。

“你不怎么的，你见面儿仨钟就把人给拐床上。”

苏晋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啧，干嘛？我刚有点瞌睡上的意思。”

罗阳猛抓了两把发，重新坐好了：“我艹，我真庆幸自个儿喜欢女的，要我过他们俩这种日子，我早八百年就特么疯了，不自杀就杀人，反正肯定是不行的了。”

罗阳阴森森地看着苏晋：“姓苏的，我要跟你绝交。”

柳凌说：“十点五十了。”他们睡了四十分钟。

苏晋伸手抓住了他：“你行了啊，他们好几年没搁一块呆过，你就别过去现眼了，让人多享受一会儿二人世界。”

小蕤也喊柳侠一起过去睡的，柳侠不干，看见他们几个

和柳凌的奔驰中间隔着三辆车的越野车里，罗阳坐的浑不是滋味，他拍了拍副驾位上闭目养神的人：“哎，别装死，说句话嘿。”

苏晋闭着眼睛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陈震北说：“我知，再躺五分钟。”他攥紧了毯下柳凌的手。

苏晋说：“所以，震北现在手里有那么多产业，你还得指望罗伯伯和罗大哥给零花钱。”

“你懂什么？震北白发都出来好多，那就是天天熬心睡不着愁的，今儿好不容易见着柳凌了，他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你捣什么乱？”

陪柳侠坐着。

“你要是下次给我儿子的发压岁钱还是那么点儿，我揭你八辈子。”

柳家人也准备休息，土灶里的火焰渐渐熄灭。

陈震北也以同样的姿势躺着，他居然也是睡着的。

小蕤明天要结婚了，今天，柳葳和几个弟弟的要陪着他度过最后一个单的夜晚；而哥哥们累了好几天，都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柳凌闭上了眼睛，角微微翘起。

平时都是八点多就睡了，今天这会儿已经块十点了，所以坐了没多长时间，小家伙就开始犯瞌睡，睁不开眼了，柳侠把他抱起来，用小褥子盖着。

另一辆车里，两个人已经醒了，只是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五分钟后，柳凌掀开毯子：“接下来我开，你再睡一会儿。”

罗阳表情痛苦地伸了个懒腰：“你说那俩人怎么回事？这多少年被辖巴着面儿都不能见，今儿好不容易见着了，不该找个地方那……啊，他们居然能睡得着？”

“问题是他们也没享受啊，他们在各顾各的睡啊。”罗阳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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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侠提前已经回了自己的窑，今天，这个窑里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