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业务科跟着卜鸣的小队去验生活的就是朱福水——他是科长，前面都是他把其他人派出去，这次，他们科里没下去过的只有他了。

而那四个人现在绝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换个其他小队验都不可能。

如丧考批来形容。

她说她家的房子前两年刚翻盖过，家里最近几年都

柳侠可以想象朱福水、丁红亮和老侯他们几个人在卜鸣那里可能得到的待遇，认真偏执的卜老爷子一定是不折不扣地执行队里的规定，让验生活的人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们边，围观他们作业，但不允许他们干一分钱的活儿。

柳侠临上楼梯又回看了一眼扛着三脚架的丁红亮和老侯，以便让自己愉快的心情也跟此刻的一样再上一层楼。

柳侠他们热情地和郑朝阳一群人打着招呼，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上交，几个工人自觉包揽了所有的仪，让柳侠只回家。

柳川说了句：“先数一数，看是不是八百整。”然后自己去卫生间洗脸。

柳侠收起了纸笔，坐端正，准备和柳川理论一番。

星期一晚饭后，柳侠和猫儿汗浃背地坐在餐桌前，一个计算数据，一个练字，俩人刚开始没半个小时，听到敲门声，随即柳川就走了进来。

老工程师卜鸣在单位以敬业和脾气执拗著称，平时少言寡语，除了作业时指挥其他人员合，平时想听他说句话都难，但他一旦开了口，想再让他更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这种格的人，也很少向别人提什么要求，所以，据说，对于他偶尔提出的要求，队里的历任领导都没人拒绝过。

柳侠很喜欢她这种格直率但不缺、在大事上能分得清是非的人，她跟队的第一天，柳侠就告诉她，她只需要每天给大家准备点温凉的白糖水，让大家能随时喝就可以了，柳侠他们干活的时候，她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凉快去。

昨天，万建业对柳侠说，他们从下星期一开始，就近驻扎作业，中间都不再回来，直到工程结束。

作为楚远妻子的宁小倩也一样，平时爱说爱笑很泼辣，但在一线人员和后勤人员的待遇问题上，她历来三缄其口，超然事外。

柳侠他们小队现在只跟了一个宁小倩，楚远提前找过柳侠，让他帮忙多照顾一点，柳侠很爽快地答应了。

柳侠和猫儿互相看看，柳侠没表情，猫儿拿起信封打开往里边看，但没动里边的钱。

卜鸣下午宣布这个消息后，丁红亮当时就要求请假，被卜鸣一口拒绝。

业务科长朱福水曾在公开场合，毫无顾忌地嘲笑技术科的工程师们都是些除了算数画图，其他屁都不懂的书呆子，如果不是有他们业务科的人给联系工程，工程师们得饿死，朱福水当时重点嘲笑的人之一就是卜鸣。

柳川光着膀子出来，站在电扇前风：“玉芝姐今天一大早来就给我了，你拿着吧，我都跟她说了一天了也没用。

因为楚远的工作质也算是比较特殊，和领导关系很密切，队里的主要收入来源楚远比谁都清楚，所以他从来不会对一线人员的收入说三四。

这次，柳侠和猫儿看着柳川放在桌子上的信封，都不说话。

宁小倩知情识趣投桃报李，她每天为柳侠他们提供的是冰糖菊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