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点：“是，伯！”

柳长青看他回答不出来，也不深究，换了个问题：“你是学画画哩，那你说说，古代哩画家，你最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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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海现在这模样，肯定不是他不知书上写的灵感的正确定义，而是即使是在现在这种窘迫的境况中，柳海也还知自己不能用书上那些概念跟父亲辩论，那绝对是在自讨没趣，灵感那种似是而非的玄乎东西，柳海自己都未必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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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是保不住了：灵感这东西，他俩都觉得好像知点，但真要用个明确的概念给说出来，俩人都觉得心有余力不足。

启功先生，好像是清朝皇室后人，清朝覆灭后家境中落，自己努力学习，成就现在的作为；

最关键的是，柳海他自己就心虚，心虚就说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占理，这种情况下谁替他说话都没用。

曾伯伯，曾伯伯……您都知……”

柳长青连连点：“中，你再说说，现在的画家你最佩服谁？他们都是啥出，啥经历。”

柳海眨巴了几下眼，傻了。

顾恺之出士族，少有才名，在皇帝边任散骑常侍……”

柳海现在基本上已经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完全被发和灵感的关系给难为住了，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子站在那里只想低着抠手指甲。

柳海上抬起，毫不犹豫地说：“吴子，顾恺之。”

柳凌和柳侠对柳长青非常尊敬，但真遇到让他们拗不过来的事情时，也都敢和他争辩，不过这种时候非常少，而且前提必须是他们觉得自己是占了理的。

他可没想到父亲让他自由发挥一番后，在这里等着说他发的事呢。

看着柳海傻呆呆的样子，柳凌和柳魁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孙嫦娥也笑着说：“小海，孩儿，大夏天哩留恁长那发多热，剃了吧，俺女哩留是没法了，咱明明能舒坦，咋非得找罪受哩？”

柳海一下子神了起来：“吴子自幼失去父母，是孤儿，家里非常穷，喜欢书法和绘画，自己找了市井传的前世名画名作临摹，在民间靠作画和雕刻为生，后来被招入廷成为廷画师；

他们哩出和经历可以说是天地之别，对吧？可他们最后的成就却一样，都成了让人敬佩的一代大家，是不是孩儿？”

柳长青不停的点，一直听柳海说完，他才说：“嗯，你看孩儿，你说哩这些人，有出于贫寒之家哩孤儿，自己游历乡间自学成才哩；也有出显贵，从小便有高人教导哩；

“现在，我最佩服哩……，齐白石先生，还有，启功先生，还有……曾伯伯；齐白石先生出农家，早年过农活，过木匠，跟民间绘画艺人学过画，临摹古人作品，自己又到游历学画，最后终于成为一代大家；

而且，他们也真没觉得灵感和长发有啥联系。

“好，那你说说，吴子是啥出，啥经历，顾恺之又是啥出，啥经历。”

柳长青也点：“你承认就中，那小海呀，要是出和求学经历这样应该是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大事都不能妨碍这些人画出好画，那你说，就因为你学着哪一个画画儿好哩师兄、或者是有名哩大画家也留一长发，就能给你带来啥灵感、就能叫你画出好画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