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没觉得题太难，但整感觉也不好。

楚凤河说：“考不上你接着复习，哥到啥时候都供着你。”

像柳侠那样考完后自我感觉那么好的，王占杰说他教了八年高中毕业班，只此一个。

猫儿被牛家姊妹欺负那天，柳长青和柳魁就是跟牛坨和另外几个大队书记去乡里说救济粮的事了。

楚凤河现在白天晚上干两份活，一个月挣四十五块。

柳侠安他说是他太紧张了，其实大家都是这样。

柳侠问：“三哥，你往家买粮食干啥？咱家没了？”

原来去年一年，因为天气干旱，望宁南山区好几个大队粮食基本算绝收，柳家岭只有少量的坡地通过人工挑水浇灌多少收了一点，麦子平均一家不到五十斤，秋天的玉米好一点，人均有五十斤。

原来土地没承包给农民的时候，粮食要有集统一分，大一些的劳动工也归集所有，村民如果使用需要经过干批准，大队干对村民还有一定的威信，大队干本也有一定的特权，所以虽然不热心，但弯河几个大队的干还有人勉强愿意干。

楚小河说：“我听柳川哥说你就不是，你每场下来都觉得考哩可好，柳侠，我今年肯定考不上。”

楚凤河说：“我怕真可能有那么一天。”

柳川摆摆手：“没事，您都回来了，多往家带点保险。”

楚小河对考试的反应和其他大多数考生差不多，觉得自己的不好，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错了。

话虽然这么说，大家的心却都还提着，毕竟这是高考，多少平时成绩优异的学生折戟沉沙在其中，所以在成绩没有出来之前，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过线。

说他现在不好，我是他孩儿哩，该养活他，他不让我端屎端伺候他，让我以后每月给他交20块钱，要不就去乡里告我。”

和他们一起被柳川送到车上的，还有两布袋面，一袋玉米面，一袋白面。

柳海考完数学出来，王占杰过来问了一下他情况，听他说完后，王占杰说：“我觉得不错，如果你其他几科发挥的都跟数学这样，应该没问题。”

十号，柳海给曾广同写了一封信，说了自己的感觉，信直接放进了邮电局门外的邮箱里，然后柳海、柳侠、猫儿搭车回家。

现在土地归村民所有，集财产全分发给了村民，干们没有了任何权利，却还要他们每年无数次跑几十里山路去看别人的脸色给村民要救济粮，要不回来或要的少了还要听人村民们的抱怨甚至怀疑诬陷，弯河、石沟几个大队的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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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宁新来的县长据说是城里人，认为荣泽这样一个农业大县向国家申请救济粮丢了望宁县政府的脸，大幅度削减了救济粮的数量，望宁乡发放的救济粮不足往年的三分之一，导致冬季来临时，南几个山区大队差点出人命。

等待柳海考试的三天，柳侠觉得比他自己高考时还紧张，自己上场时至少心里有底，现在他觉得有劲用不上，只能干着急。

在望宁下车，柳魁和柳葳拉着架子车等在路边，回去的路上，柳海、柳侠知了柳川这个时候买粮食的原因。

柳侠没办法了，不知该说啥。

柳侠说：“这种王八，跟他说啥都白搭，直接拿脚把他踹死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