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和柳侠俩人也难受，想吐吐不出来，但他俩是自找的，说不得嘴。

给他们看病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先生，先生只让柳海拉开嘴看了一眼，就开始写方子：“有炎症，也缺乏维生素，消下炎，再补充点维生素就行了，平时多吃点新鲜的蔬菜水果，这些东西维生素量都很高。”

猫儿从来是柳侠啥都是好的，他是一定要跟着的一模一样的。

柳侠把方子团吧了一下扔出老远：“球，啥维生素就值三多？新鲜水果？咱家树上的柿子比啥水果都新鲜，回去多吃几个，多少维生素都够了！”

半夜，柳蕤把轰柿和晚饭一起给吐了出来。

柳海晚上贪图热被窝不肯起来跑，到早上肚子还是难受，只敢喝了点稀饭。

柳海把划完价的方子给柳侠看了一眼，俩人同时咧了下嘴，撒跑出了医院。

吃了东西，和起来，俩人穷极无聊决定在街上转转。

孙嫦娥吆喝着对他们说，柿子那东西老瓷实，不能多吃,尤其是被冻过的柿子，吃多了肚子疼。

吃过饭，秀梅收拾锅灶，柳魁让几个兄弟都过来站在炕前。

柳蕤则被命令空肚子养胃，除了热水啥都不许吃。

他俩的嘴里都是大大小小的溃疡面，馍如果不泡直接吃，馍渣子扎着特别疼。

柳侠看到这阵势，还以为是昨天柳蕤吃多轰柿的事要修理他，有点发憷，当听到柳长青居然是让他们选择要不要跟曾广同去京都上高中时，他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

猫儿趴在柳侠怀里摸着肚子说：“小叔，肚子可不美。”

俩人都觉得荣泽的东西有点太贵了，望宁的子一碗才五分钱。

柳长青、孙嫦娥、曾广同、柳长春坐在炕上看着他们。

柳海用自己手背给柳侠沾了沾嘴角的血，俩人合计着去街上吃一碗子汤，再个烧饼。

星期天学校食堂不开门，街上吃的话，最便宜、最划算的就是子汤，一碗七分，十个子，还有汤可以泡馍泡烧饼，烧饼三分钱一个。

荣泽老城的街都不宽，但很干净，中间柏油路，两边是青石板铺就的下水和人行。

来和柳侠挤在一起睡，人多的时候寝室气味呛鼻，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又显得特别寒冷，俩人第二天睡到快十点才哆哆索索的穿衣裳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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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侠坐起来披上棉袄，让猫儿坐怀里给他穿衣裳：“跟小叔去院子里跑几圈，跑完就好了。“

俩人最近嘴疼的着实有点吃不消了，就想进去看看。

柳蕤是年龄小，看叔叔们都回来了他特别高兴，跟着瞎起哄，不过轰柿也是真好喝，四人都吃了个肚圆才下来。

俩人在院子里牵着手跑出了一汗，天亮前又一起去拉了几泡，清早起来百病全消，喝稀饭吃饼子，样样不耽误。

转了没几分钟，就看到了县医院的牌子。

院字里的水子冻住了，没办法洗脸刷牙，柳侠觉得嘴里有味，想张开嘴使劲呼口气，嘴角一下就裂开出血了。

所以，第三个星期回到家后，柳侠的第一件事就是背着猫儿坐在柿树上喝轰柿。

柳侠、柳海嘴疼的厉害，吃着冰凉乎的柿子正舒服，那肯听那些？

柳海背着柳蕤也上了树，四个人坐在相邻的两棵柿树上，非常豪迈的举柿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