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酒吧后，孙韶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下，还是戳了戳范旭阳，问：“你们刚刚怎么了？这酒吧里是不是有什么忌讳，有，你最好提前跟我说了，省得我以后不小心人家霉，惹了一腥。”

范旭阳挠挠，停顿了一下，解释：“其实不是什么忌讳，就是一些成年往事，但是刚刚在人家地盘上，总不好随便说人家闲话，辉哥人其实好。就是有时候菜上有些……”

范旭阳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按着还在发呆的孙韶，将他入车内才接着说：“后来，辉哥就基本不厨师了，开了几家店，有像这样的酒吧，也有一些饭店和餐馆。辉哥基本都是聘了人回来理，他就一个劲地研发各种充满‘创新’的菜式，乱七八糟，各种人类想不到的搭。

孙韶半垂着眼子沉默，一段从别听来的往事，范旭阳只知这种事多少是别人心里的梗，不好随便在别人的地盘上宣扬，但最终说出来的口气，也只是说别人的一段故事。

范旭阳三两下扒拉完自己的那份饭，用脚踢了踢其他的队员，说：“我带小勺儿先回去，明早我们还有培训课，你们吃完，把我们的乐给收带回去。”

就像他自己，如果没有重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别人口里的一段故事。孙韶心里蓦然升起了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

孙韶失笑，弯着嘴角看范旭阳脸上发癔症一样的梦幻神情，然后单手撑着下巴，扭看车窗外疾速向后倒退的夜景。

“极端？”孙韶提供词汇给范旭阳。

范旭阳点点，“我们跟辉哥也不熟，但是我们高中毕业出来唱场的时候，就一直在辉哥这家店里唱了，总得来说，辉哥还算照顾我们的。”

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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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边吃一边点。

“为什么？”

“你还真别说，这么一弄，辉哥反而又出名了，这三年，先后好多大赛特地发函邀请他出赛或者去评委，他都从来不去。除了研发菜式，他平常就不菜了，更别说给别人菜饭了，研发出来的菜式，基本都是交给他手里的厨师团队去，他自己从来不上手。”

也许正是因为他想吃的是炒饭，对方才愿意给他，如果他想吃的是那些菜单上的奇怪菜式，的人

说到这里，范旭阳脸上才出新奇的笑，“我在这里唱了三年了，都没尝过过辉哥的手艺，你倒好，一来就尝上了，只是可惜，就是一盘炒饭。什么时候，能吃上辉哥亲自研创的新菜式，也就不枉此生了。”

“因为他得是家常菜，那些评论员说，太缺乏创意，而且不尊重比赛，菜式太简单，本看不出厨师对各种食材之间口感的平衡和搭一类的，反正肯定还说了些什么专业术语一类的吧，我也不知。”范旭阳耸肩，表示隔行如隔山，自己其实“无知”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辉哥出不太好，很小就去学厨了，一开始学的是杭帮菜，后来出去了几年，好像天南海北，国内国外跑了不少地方，学得也就越来越多了，好像还参加过一些大大小小的比赛，前期成绩都很不错，后来接连有两场国际间的盛大比赛都失利了，成绩不好不说，水平也受到业内人士的严重怀疑，当时批得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