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开始被养成米虫了吗？

衙役闻言诧异地望了季玉竹一眼。

姜卫衍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小夫郎怕是没见过这般境况。

“诶。”

哪儿来的呀？”眼睛不忍地扫视周围一圈。

两人晃到栅栏前面，姜卫衍仔细看了看，点了点角落里靠坐在一起的三个人，朝边上的衙役开口：“这几个是什么情况？”

“啊？”

姜卫衍想了想：“唔……不对，还是要过去那边看看。”

见姜卫衍微微皱眉，忙接着又说：“都是良民呢，有官府符集的，卖不出去不过是因为他们一家不想分开。”

牵过他的手：“这里有些是犯官家,有些可能是京官外遣或回乡等原因转卖掉的下人,还有些是家里揭不开锅自卖自或卖儿卖女的。这里由官府辖,人丁来源都算正经的。应当是不会有什么人是被拐卖过来的。倒是外面那些人口贩子……”意思不言而喻。

季玉竹望望另一边衣衫得些的栅栏，奇怪地问：“不是买仆吗？那些都是过仆的不是更好？”起码更容易上手吧？

“……你这是要买几个人？”

“看家护院的，我这边有人。其余的，包括灶下、洒扫洗衣、打杂、制衣，先来四个？不对，要建房了，灶下要多备两个。”

姜卫衍他的掌心，没有放开他，牵着他就往衣衫褴褛的那几个栅栏走。

即使如此，季玉竹心理依然有些难以接受。

“快办正事。”

“诶，回爷，”衙役对着手里名册看了看，抬咧咧嘴，“这是保定那边过来的一家子。他们那前段时间暴雨，山石崩塌了，掩了半个村子田地，一路乞讨过来京城的。京城哪是好混的，这不，就自卖自了。在这可是呆了好几天了，都没卖出去。”

姜卫衍合着他压低声音：“你看看他们，全都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手指糙，明显平日都是惯活的。而且，一路乞讨到自卖自，都是一家一起。”指了指三人中那个明显是哥

好吧，他是被电视剧给误导了，还以为仆都要那种训练有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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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姜卫衍回，“你那私塾还没建起来，人手就暂时不添置了，省得买回来让他们吃闲饭。”

“绣娘、厨子什么的，还是这些大人家训练出来的靠谱一些。”

“……”季玉竹扶额，“这私塾还没影的事情呢，你想这么多干嘛？”

“嗯。”季玉竹抿抿，觉得自己站在买人的立场想这些实在有些矫情，“没事，我们继续吧。”

意思是等他的私塾建起来还要再买。

姜卫衍这才放松眉，转过问季玉竹：“你看这三个如何？”

季玉竹茫然，小声问他：“我不会看啊？有什么讲究吗？”

“在大人家过仆的人，通常会养出一恶习，不好教。我们家人口简单，尤其你心思简单，弄不好就大欺主。我们买些能帮着干活的农家子就好。”

“夫郎想的，为夫当然要帮着想妥帖了。”姜卫衍挑眉坏笑。

姜卫衍安抚地摸摸他的发：“他们要是一直待在这里，也只是勉强饿不死，要是被买了，兴许还能吃上一口饱饭。你要是不忍，买回来后，就对他们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