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的！男的！男的！

躺着床上回味着那一吻的姜卫衍察觉到他的动静，暗笑了一声，张嘴就是一声痛呼。

托着餐盘，他停在敞开的正房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

姜卫衍皱着眉：“嗯，又饿又疼，还见不到你。”

“换换换！”

压着脸上的热气，季玉竹强自淡定的揭开最后一层布带，心神立就被渗着血迹的伤口引。

难不是应该先纠结别问题吗？

怎么是相恋了？

“外边坐着吃吧，弄脏床榻就不好了。”

“……吃你的吧，废话这么多。”

姜卫衍瞄了瞄左肩的伤口。

点上油灯烛台，端来热水，季玉竹深呼一口气，伸出手颤巍巍地松开他的腰带，扯开衣襟，出结实的膛。

好吧，这辈子他是哥儿，男男相恋也合法！

哼，才不告诉这个货他担心得两个晚上都没睡好呢。省得他得寸进尺。

等等！

姜卫衍嘴角一勾，赶紧又压下去，继续装着一脸疼痛难耐的样子，圈着他的肩背，半个子都靠在他上，磨磨蹭蹭地移到外间桌子，才放开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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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衍哥表白而已吗？

很难过？

啪地一声，季玉竹把筷子拍在桌上：“你个左撇子装什么可怜，赶紧吃！”

他究竟在想什么？

见他皱眉撑着床榻缓缓坐起，一脸难受的样子，季玉竹顿时忘了他刚刚的无耻，忍不住又伸手去扶他。

门外的季玉竹闻声，急忙跨过门槛，随手搁下手中的餐盘，就奔进卧室：“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太麻烦了，懒得。”昨天还是因为担心他担心得看不下书写不下字，才跑去厨房倒腾一下午烧出来的。

“我的手伤口疼，使不了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喂我吧。”

饭罢，天已经黑透了。

等等！

见骗不了他，姜卫衍撇撇嘴，捡起桌上的筷子就直奔烧肉。

把餐盘里的面条跟烧肉端出来，顺势把筷子递给他的季玉竹一顿，眯眼一瞪：“哪个手疼？”

着一张涨红的脸，季玉竹咬牙掐了他一把：“起来，用膳了。”望了望外间桌子跟床榻的距离，“要不，我端过来？你在这里坐着吃吧？”

裹伤的布带是缠绕在腰间的，他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地解着，解半圈就得半趴伏在他赤的腹上绕过去，炽热的温、暧昧的气息，让他的脸越来越烧。

姜卫衍啊了一声，暗自给了自己一巴掌，忙安他：“没事的，我这伤看着吓人而已，军医第一时间就给上药了，不过是休养几天的问题。”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季叔

季玉竹：……

神不守舍地下了一大碗面条，窝了个荷包，再切上一碟昨天特地的烧肉。

啊啊啊啊啊啊！

姜卫衍哀嚎一声：“季哥儿，好好换药，别勾引我！”

“麻烦通常代表着好吃啊！”往嘴里划拉面条，“果然还是我家季哥儿的手艺好。”

季玉竹羞恼地给了他膛一巴掌：“好好说话！还换不换药了？”

抖着：“这么深？”他想起当日阿爹那血淋淋的伤口了，“阿父、阿父也是伤在这里。”语音不稳。

“唔，这个肉好吃，以前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