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衍也没太在意，他这会天天忙着出门打探消息、盯梢怀疑人物，每天早出晚归的，哪里顾得上他在捣鼓什么呢。

“吵死了，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季玉竹着一鸡窝，脸拉得老长。

季玉竹唰的一下掀开被子，爬下床，捞起外衫往上一套，扯过布带胡乱系上，蹬蹬蹬地就跑过去开门。

姜卫衍迟疑了一瞬，咬牙：“肉就算了。不吃肉饿不死。”说完准备开溜。

“那个、那个，”姜卫衍挠，“今天有空吗？可以再一些上次的卤肉吗？”双眼期待地看着鸡窝季哥儿。

姜卫衍脯拍得山响：“没问题。”

旁边早就吃完，眼巴巴看着他的姜卫衍狂点：“最好分量比上次多。”

猛地想起季玉竹尚在茹素，撇撇嘴，绕到点心铺子，包了好几种蜜饯糕点才返家。

“季哥儿，你不会还没起床吧？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么懒，你的秀才功名是怎么来的？……”巴拉巴拉。

前一晚看志怪到深夜的季玉竹板着脸吃完早饭。

放下碗筷，掏出手绢了嘴角，淡淡：“想吃肉？”

“不不不不！这个不行！”姜卫衍一脸嫌弃，连连后退。

辞别众人，一路谨慎的绕来绕去，还抽空去抓了只兔子，用野藤系好挂在背上，直到临近县城外大，才卸下一的警惕，随手揪了野草嘴里，吊儿郎当地甩着鞭，一步一哼地往城里走。

简直魔音绕耳！

斜睨了一眼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也不是不行。”角扬起，“帮我试验几样物品就给你。”

还可以给陈庆他们带点，前几日过去差点被他们怨恨的小眼神戳死。

碰！

“呃――”确认般看了看大亮的天色，“你还真的没起来啊？”

季玉竹迷迷瞪瞪睁开眼，待反应过来，被子往上一扯，继续蒙大睡。

姜卫衍往后又退了一步：“你刚开始

上，还有粮仓。”陈庆解惑，“从仓、粮佐贰官、主簿、县正，到州府……”若是确实一线相牵，那整个安庆府怕是……不寒而栗！

“嗯，你们接下来去查查这几个村情况，重点查查设置了粮仓的村子。”姜卫衍轻点地面，“县里继续交给我，我倒要看看这清平县上下，有几个还是青白的。”

季玉竹手上拿着一支比手指略的细长木，一步步近他：“还要不要吃肉了？”

见众人点，才伸脚扫平地面，掩盖掉刚才的简易草图。

季玉竹一把揪住他的袖子：“站住！君子一言驷难追。说好了帮忙试验的，临阵逃脱是小人、是小狗。”

……

“有什么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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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忙碌了好几天的姜卫衍练完拳后，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休息。

溜溜达达走过去西厢，拍了拍门：“季哥儿、季哥儿！”

差点被木门拍上的姜卫衍摸摸鼻子。

唔，顺便叫季玉竹那小哥儿帮忙再点肉什么的，有些馋了。

这几天，季玉竹陆陆续续采买订了很多东西。整日躲在西厢耳房，不知捣鼓些什么东西，还时不时拿着奇怪的小铜锅到厨房熬煮，整日里烟熏火燎的。

站起，拍了拍下摆的尘土：“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给你们带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