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满肚子疑惑的走了。

杀生放空思绪，一瞬间他的感知仿佛散发到无限遥远的地方，冰凉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过来，一瞬间之前的紧张杀戮所带来的血腥气和疲惫全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是一种全心放松的舒畅，心灵无限空明，妖力愈加平和，念通达，四肢百骸仿佛都充满了力量，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的大雪竟消失了。

那是一种浸骨的冰凉。

他活了二百年，貌似是第一次被大雪埋起来。

赫狼笑了笑：“我明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一切事情都等明天再说

“……很遗憾，杀生大人。”珠丽轻笑起来，她这笑容柔和温婉极了：“也许对于很多妖怪来说不可思议吧，但是短短几十年的温，足够雪女用一生去回味。”

“严重的甚至会在人类死去的瞬间化为一摊雪水，彻底消失。”

杀生细细品味这种感觉，突然笑了。

杀生睁开眼，四周白茫茫一片，令他惊讶的是他的上也被大雪落满，萦绕在外的妖力和气势仿佛被雪花穿透，不，不是被穿透了，而是他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产生好奇之心，更加想方设法去人类村落里玩耍，结果……”

杀生在旅行，等他回到西国王，一见面，不是赫狼还是凌月姬都暗自点，觉得杀生这小子成长良多。

属于妖怪特有的凌厉和强势似乎变得柔和温起来，哪怕只有一丝丝，却也足够调的雪花渗入他的防护范围，真正落在他的上，他的手上，他的脸上。

“是的，她们都不后悔。”

大雪山深还生活着不少雪灵，杀生在茫茫大雪中沿着山脉前行，山路崎岖，山脉绵延，站在巍峨的高山之上俯瞰，入目皆白，漫天雪花不断飘落，远的山脚有深褐色的土地出来，像是一裂纹蜿蜒出去，空中雪灵叽叽喳喳，四周静谧纯澈，心都仿佛被这不间断的大雪彻底洗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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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歪：“她们不后悔吗？”

杀生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鼻尖微微一凉，耳边雪灵调的笑声响起，杀生没有动，也没有睁开眼睛，山巅的风突兀停下来，原本卷着漫天雪花的狂风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在靠近杀生时放缓了脚步，没有风的促，六棱边的晶莹雪花直直落下，如帘如幕，纯而美。

“有点样子了。”赫狼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我收到不少首领和族长的传信，他们都对你颇多赞誉之词，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奉承你，现在看来的确进步良多。”

赫狼比较满意，不实力如何，最起码现在的杀生总算有一点后世的影子了，行止从容，波澜不惊，这种平静并非源于傲慢或者冷漠，而是不发生什么事都拥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去应对的底气、襟以及气魄，这才是王者当有的样子。

比如某些族和人族产生的矛盾，再比如族之间的利益纠纷……

杀生听到赫狼的赞赏，心里也高兴的，他角微挑，眼中多了一些笑意，随即：“舅舅，一路行来我见了一些事，有些事情我觉得需要您来定夺。”

他实在无法理解雪女们的选择，自然对雪女们的想法和选择没什么好建议，只能表示记下了这个问题，回去和舅舅转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