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是想要取血？”颜以佐问。

“你在睡着之后，除了这张脸，明明已经没有任何需要被惦记的地方，却偏偏总是会让更多的人为你忧心。”

“真是……幼稚。”陈衍最后留下了一个轻蔑的背影，“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的无趣。”

颜以佐说着说着自己笑了。

知你引他人的地方，并不是这张脸。

“是吗？”

“是的。”

“在电视中，电影里，经常能够看到这样的场景。”颜以佐轻声说，“暗杀者用锋利的匕首，无声无息的潜伏到主人的后，在主人还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的时候，扎入脖颈，就这样悄悄的死亡。”

“当然。”玉阳说，“我不可能让七七死亡，如若如此，他会伤心。”

“你知……什么？”冰冷的尖锐抵在了自己脖颈之间的动脉之上，喑哑的低音从后传来。

“我不会允许你这么的。”哪怕真正在武力上的实力相差悬殊，颜以佐也有把握能够在自己的地方抵抗玉阳。

“我很欣赏你。”玉阳的脸，玉阳的表情，现在的七七完全不复存在。

“是吗？无论是人类，还是不是，都不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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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颜以佐垂下双眼，虔诚的神态让陈衍侧目，“他是神明，不会属于任何人，而我……是属于他的。”

“那么是谁的？你的吗？”陈衍笑。

颜以佐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他所有的注意要放在海怪上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这个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奠定了人生轨迹的不同，而我需要让这个真正的变成能够陪伴在银鲛左右的人。”玉阳单手背在后，匕首的尖端再一次对准了颜以佐，“在此之前，挡在路上的人，杀无赦

“我想现在我应该是高兴的。”颜以佐丝毫不畏惧玉阳的匕首，而是微微向前倾打算站起来，而玉阳的匕首在七七的脖颈之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划痕，却没有再深入，而是随着颜以佐站起来的姿势而送了开来。

颜以佐知，自己已然成为了这个人的信徒。

“七七还活着吗？”颜以佐问。

他同样的在对海怪的孩子们示好，一如他自从搬进了这个家庭之后所的一般。

“你不懂，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玉阳并没有生气，而是摇了摇，“而我则是会和他一起长生，永远陪伴在他边的那个人。”

“哦？”颜以佐眯起双眼。

一日三餐，需要的一切用品全都用小纸条交换出去，自己也同样给小写了信，不论是否其他人会偷看都是可以准确的。

“抱歉，我知……”

玉阳不希望会让海怪伤心的事情，自己的死亡也会让海怪伤心，这显然是一个很明确的命题。

颜以佐当然对这个声音不陌生，他也知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必然是锋利的匕首，只要后的人稍微用力，自己的鲜血就会滴落在面前的人上，在那人熟睡的这段时间就这样死去。

“只是没想到，现实中也有人能够到。”颜以佐眯起眼睛，“你果然是玉阳。”

“是的，是可以到的。”七七的脸，玉阳的格。

他是的确有好感，作为一个人类来说。”陈衍的故作无害的微笑，是绝对不会让人舒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