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见今歌！”

他知，这是自己的愧疚心在作孽。

苏衍眉眼弯弯，想要去抓住他的手。

里面的门是虚掩的，苏衍便走了进去。

“草民妹妹就是这样，从小草民便这么照顾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画面戛然而止，苏衍骤然间苏醒了过来。

“你不害怕我这个样子？”

他和月清长得同一张脸，祝月瑾时而照镜子的时候，仿佛还能看到妹妹在朝他笑。

“好。”

他抓不住他，连一丝衣袖也碰不着。

这个样子的他走得并不快，许久才到了殷牧悠的屋子。

苏衍急得想要大喊，脸上的表情最终落寞了下去。

而这些，大约都是假的。

郁的药香混杂着他上特有的沉水香，扑面而来的味并不刺鼻。苏衍一步步走到了他的床边，殷牧悠呼微弱得如同一个死人。

“陛下既然想见他，当初就不该这么作践自己，一刀刀的削自己的妖骨，现在连这双金色的兽瞳都藏不回去！”

殷牧悠听到声响，这才诧异的转过来：“见过陛下。”

几颗零星的星星点缀于夜空，微风轻拂，夹杂着泥土的。

屋内是一片阒黑，周围燃着他熟悉的沉水香气。

苏衍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旁的祝月瑾正为他调理药物：“别动，你还未恢复。若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准儿会吓到那些人。”

祝月瑾哑然，最终狠狠叹了口气。

祝月瑾的手一顿，惨笑：“不治了，治了就再也看不见月清了。”

薄雾之中，摘花的人也时隐时现，那些雾气缭绕在他边，仿佛一副仙人的画卷。

然而下一秒，他就像是这些雾气一样消散于眼前，本无法捉在手心里。

苏衍走了过去，为他折下了玉兰花树的一截：“太傅可想要这个？”

他却想要看着他自由自在，能下地走路，能这样朝着他笑。

“你的病，可需要孤找人来帮你治治？”

苏衍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远方逐渐泛起了淡淡的天青色，星空很快就要褪去，逐渐出熹微的晨曦来。

苏衍不顾阻拦，不仅没有等，反而变成了幼豹的模样，很快就走出了这样屋子。

雾气里的殷牧悠，看着更有种不真切的美感。

而雾之中的殷牧悠只是淡然的笑着：“臣希望……陛下能一位明君。”

这样的场景，一如当初。

心里浮现千般心痛，那些东西结成了丝线，将他整个缠绕在一起，都一同淹没。

?s  i  mi  sh  u  w  u  .com

苏衍望了他一眼，黑暗中人的眼睛无法视物，却不包括他的。

苏衍忽然想起，殷牧悠现在躺在床上，本无法下床。

可，就是忘不了，放不下。

苏衍虽然才十七，他的决定，任何人也劝不了。

他将放到了他的口，害怕这已经是一个空

和晶莹的玉兰花，相互交映着。

“陛下这么看着草民作甚？”

祝月瑾总是一女装，和他相的日子里他有一半时间都是疯疯癫癫，总让别人喊他小姐，所有人都觉得祝月瑾是个疯子，却绝聪明。

苏衍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想起了那个梦，忽然很想见殷牧悠一面。

……唯一能劝的那个，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