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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牧悠把目光放到了他的上：“你是……？”

慕家家主慕舒风下意识的站起，脸色铁青：“慕今歌，你来什么？”

而殷牧悠却没有，反而放任这些。

殷牧悠带着清石走了上去，站在二楼：“听闻今日慕老爷子在此办寿，慕今歌特来恭贺。”

慕舒风脸色越发难看，甚至想把殷牧悠给赶出去，别丢了他们慕家的脸。

可有好戏看啰。”

苏衍已经醒了过来，当初苏衍也是那些恶意目光之一，从不觉得那有什么错。

风自楼二楼并未有隔间，而是全敞开，以往堆积的那些书画全都被收拾了出来，为慕老爷子的寿辰，祝月瑾在四周布置了许多红梅。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心里，眼里，都带着惊艳。

不同于后那些戏谑之声，清石一直板着张脸，站在殷牧悠旁，如黑面门神一般遮挡住别人恶意的眼光。

他只觉心泛起阵阵的烦躁，明明只要殷牧悠愿意，用手段小小威吓一番，这些人就本不敢擅自议论。

从外面拂进来的冷风，中和了红梅所散发出来的腻幽香。

殷牧悠行了一礼，便朝慕老爷子走去。

谁也不敢说话，唯独慕舒风和殷牧悠两人的对视，就足以剑弩张。

“太傅大人怕是不记得学生了，今

他和先帝之间什么关系，年轻一辈不清楚，他们难不清楚吗？

殷牧悠带着他去到了二楼，里面笙歌燕舞，显得其乐。

而今他被殷牧悠抱着，便也如同殷牧悠一样遭受了那些。

那双眼瞳像是浸泡过高山的雪水，极清极冷，看人的时候仿佛会走别人的魂魄那般。

慕老爷子掀起满是褶皱的眼：“今歌，来老夫这里。”

嫡长孙是慕今歌，他从小便惊才绝艳，若非发生了那些事，自己就要一辈子被这位兄长所压了。

慕老爷子的亡妻喜爱此物，风自楼当然要投其所好。

“回去，这里不需要你来祝寿。”

那是个极美的人，不用看脸就能明白。他一白狐大氅，穿得虽是厚重，姿却越发清瘦，有种时下偏爱的羸弱风。

气氛仿佛快要凝固，殷牧悠也不肯离去，直到慕老爷子发了话，这才缓和了气氛：“舒风，他既然想留，便让他留下来。”

然而众人都很明白，这些笑脸全都是他们装出来的，不笑也得笑。

慕舒风的眼底满是不甘，他望向那边和慕老爷子谈话的男人，心里一阵别扭。

殷牧悠就站在那里，仿佛慕舒风的责骂声全都不入他的耳。

苏衍觉得他越发搞不懂眼前的男人了。

他不甘心！

“我说了，来祝寿。”

慕舒风紧了手，眼底闪过愤愤不平。

慕舒风的眼底出惊愕：“可是，祖父……”

一时之间，所有的笙歌燕舞全都停了。

歌舞又重新再开，众人表面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在场的士族们全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的上。

慕今歌三个字，在慕家可是禁语。

人人都说，他这个家主之位，是慕今歌不要了才给的他。

在一片欢歌笑语之中，一个醉酒的寒门学子忽然站起，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殷牧悠边：“太傅大人，你还认得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