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如冰没有好气，迎就问：“金世陵跑了？”

家里的听差在院子里站成一排，他抡着手杖，从左到右，依次痛打！鸭子是找不到了，他开始理这些观众们。

曼丽见桂如雪盯着自己，不肯回答，就有些心虚了，故意转，摇摇摆摆的扭出去张罗茶水点心，又让桂如雪进客厅去坐。

桂如雪在他面前坐下：“跑了！”

桂如雪冷笑一声：“你是专诚来指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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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桂如雪有点抓心挠肝。

桂如雪垂下眼帘：“我们就是个合作的关系，不合则分，除此之外再没别的牵连。至于资格――你要同我讲什么资格？兄长的资格吗？我纵是违心叫了你一声大哥，你好意思答应？”

“你――”

桂如雪哼了一声，忽然转移了话题：“金三跑不远，大概还在南京，就算跑了，也多跑去北平。我会一直找下去，非找到他个小兔崽子不可！”说到这里他一瞪眼睛：“你最近是不是来的太勤了点？我们有那么

“我是庶出的儿子，可以不必当人来看待的。是不是？”

桂如冰显然是真坐不住了，一张脸，本来是偏于黝黑的，此刻也是黑中透红：“我已经向你赔过罪了，你还要怎么样？况且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桂如冰见厅内再无旁人，就略略放下点架子，出言埋怨：“看你干的好事！金世陵跑了，金家老二――叫什么来着――也不见了。这两个人，以后就是我们的定时炸弹！”

桂如冰猛然站起来，踌躇一下却又坐了回去：“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我那次也不是有意为之，不过是――”

桂如雪没有怀疑曼丽，因为觉着她不过是个蠢女人罢了，可以忽略不计。又过了两天，南京城里依旧是没有金世陵。桂如雪觉着自己是被人扼住了咙，简直气闷的要发狂。

桂如冰依旧是老样子，只是因为天气冷了，所以在外面又加了件雪花呢的短大衣。他昂首阔步的进了小客厅，从客厅玻璃门上看见了自己的影――笔直、，眉大眼高鼻梁，简直就是完人的代表，正义的化！

桂如雪临走时，被曼丽借去了一百块钱。

桂如雪不甘心就此撤退，便进去客厅，坐着喝了一杯热茶，然后就想用话再敲打敲打她，哪知那曼丽一屁在他旁边坐下了，张口就开始哭穷，内容全是金世陵许久不给她送生活费，她要当首饰来买米了云云，长篇大论，有声有色。

金世陵像一难得的美味，也像一个烧好了的上等大烟泡，他刚尝出了好滋味，却忽然无缘无故的就被人端走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要摆上来勾引他嘛！

他一正气的在小客厅内等待了好一阵子，后来觉得此种待遇与自己的份严重不符，所以很觉不满，起想要自行去见桂如雪。哪知他刚作势起，过完了大烟瘾的桂如雪“倏”的一下子，毫无预兆的就走进来了。

想金世陵那派，定是大受此妇影响。

桂如冰坐直了：“怎么？我没有这个资格？”

一天之内，桂二公馆内的大分听差都变得鼻青脸，至轻的也挨了两个嘴巴。正是他打的疲力尽，需要回到烟榻上补充能量之时，他那位兄长桂如冰来了。

桂如雪把话接过去：“不过是酒后乱罢了。”